便是再振奋,又有什么意义?
他心里万念俱灰。
闻安臣盯着他,道:“你别多想,这件案子,另有隐情,杀人凶手,另有其人,而且现在我已经有八成的把握,能把杀人凶手找出来了。你先要做的,就是好生配合我,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咱们一起找出凶手,为你娘子报仇!”
“明白了么?”
觊觎她的人
闻安臣盯着他,忽然大吼道。
王十六眼中多了些生气:“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作甚。”闻安臣淡淡道:“方才泼了你一桶冷水,很是对不住。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这样,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在外头等你,咱们待会儿坐下来慢慢说。”
王十六脸上一红:“我没衣服穿了。”
“一件儿都没了?”闻安臣诧异道。
“嗯,都当了。”王十六神色很有些尴尬。
“我去给你买。”闻安臣到。
说罢转身出去,按照王十六的体型,去外面成衣店买了套衣服回来,进了院子,从窗户口扔给了里头的王十六。过了好一会儿,王十六换了一身新衣走出来,他大约四十岁上下,其貌不扬,看着很憨厚老实。他瘦得厉害,衣服穿在身上跟挂在竹竿儿上也似,似乎一阵风来就能把他吹飞了。
闻安臣方才出去的时候还买了些熟食,让人切了点儿熟牛肉,猪头肉什么的,王十六回身一瞧,家中空空,连个坐着的地界儿都没有。
“见笑了,这家让我给折腾的不成样子。”
王十六惭然道。
闻安臣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
说罢,坐在门槛上,笑着拍了拍身边:“来,坐。”
王十六本来对闻安臣还颇有些惧怕,但见闻安臣很和气,心里的惧怕便也淡了不少,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身边。
“来,吃吧,我瞧你也没怎么正经吃东西。”闻安臣道。
王十六嗯了声,他确实是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也是饿得狠了,手抓着肉就狼吞虎咽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人,竟是把这些熟食都吃得精光了,他这才想起啦闻安臣还没吃呢,顿时很不好意思。
“无妨,来之前我吃过了。”闻安臣笑道。
王十六打了个饱嗝,闻安臣到:“吃饱了,那咱们就问吧!”
“好!”王十六道:“还未请教官人高姓大名。”
“免贵姓闻。”闻安臣道:“第一个问题,王十六,杨氏此人,什么出身,以前有什么经历?”
王十六神色顿时变得戒备起来:“什么意思?”
闻安臣目光锐利,盯着王十六沉声道:“王十六,你要记住,我是来帮你的,咱们有共同的目的,就是要破这个案子。你不要对我心存戒心,你若是遮遮掩掩,或是虚言糊弄,反而会让事情变坏!你明白么?”
王十六无言以对。沉默许久,他神色变得坚定,瞧着闻安臣道:“我明白了。”
闻安臣点点头。若是王十六能想通,那事情就好办了。
“我娘子啊,不是本地的,她,其实是个寡妇。”王十六叹了口气,眯着眼睛,声音有些怀念:“五年前,我在霸州把她娶回来了。那边儿很多给朝廷养马的马户,自家都吃不上饭,还得给朝廷养马,若是养的马死了,就惹了大祸了,要倾家荡产都不给赔的。别说是死了,便是那马养的不好,毛发不够油亮,也要受到惩罚,被官府抓去的不在少数。所以那儿许多马户,自已吃糠咽菜,要给马吃黄豆鸡蛋,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穷困之极。”
“她家就是马户。天有不测风云,她家养的马死了,她男人上吊了,她被官府发卖,我当时路过,瞧见她便走不动道了,便把她买了下来,让她跟我回了京城。”
闻安臣没想到杨氏竟是这般出身,心里也有些唏嘘,等了一会儿,方才问道:“第二个问题,杨氏此人,素日里风评如何。”
他顿了顿,还是决定说的清楚些:“也就是说,她守不守妇道?有没有勾三搭四。”
他也不顾不得可能会激怒了王十六,毕竟这个问题很关键,一定得清楚明白才成。
“不可能勾三搭四!”王十六断然道:“我娘子自从跟了我之后,贤惠的紧,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就在前面守着铺子,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让她紧闭门户,不许放人进来。再说了,每每回来之后,我也会偷偷询问邻家,有没有男人进我家,邻家从来都说没有。我娘子贤惠的紧,知道我养家辛苦,还在家中做绣活儿,绣好了就给街上那头儿的张记绸缎庄子送去。”
闻安臣点了点头:“好,这个问题咱就到这儿。”
闻安臣看他的神情应该不是在说假话,但问题是,王十六也未必知道真相。
但闻安臣对这个答案保持怀疑态度,毕竟按照周信的说法,杨氏对他还是有点儿意思的,不然不会那么撩拨他。王十六说没有,兴许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那,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