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又太远。就主动找了工具区修厕所。本来图书阅览室有一个室内厕所,只是堵了多年,连地板上都长了毛,苍蝇都不愿意再里面下蛋。吴放歌用了两天时间解决了堵的问题,又用了两天半才把厕所打扫出来,重新换了门锁,厕所干净了,能使用了,吴放歌身上却变得臭臭的,用郑雪雯的话来说:就是把你扔进长江泡三天,你也是没救了。
还有些事情简直就是有天助,图书阅览室原本有一台十七寸的彩电,杂牌子,据说在上个管理员没退伍之前还有人看见他在看,可他走了之后就坏了。吴放歌接上电视,果然不亮,也是一时兴起,就把后盖给拆了,一看里面全是灰,就借了个吹风机,吹了吹,又擦得干净了,找电烙铁把里面看似应该连在一起的地方重新焊了一遍,然后重新接好,还是不亮,又拍了一下,亮了,而且直到吴放歌退伍,再也没坏过。
这下阅览室又有了电视,给老人们又增加了节目,其实这些老头也不缺电视看,他们房里的电视比这新比这好,可他们就喜欢往往这里来,图的就是个乐儿,有时候为了换频道吵吵架,感觉热热闹闹很不错。
看到来活动室的人越来越多,吴放歌觉得需要管理一下了,就依照以前的管理规定,又制定了一些管理条款,原以为这些老人都是老资格,肯定不把这些规定当回事,可这些老军人在这个时候扬军人最优秀的风格,把这些规定执行的条条不落,甚至还有两三个自愿当起了监督员,吴放歌自己都觉得好笑,居然还有人那自己制定的规定当圣旨,而且都是些曾经的大人物。
虽然在图书阅览室干的很开心,但是吴放歌开始担心自己没有时间完成这里全部的工作了,因为付医生说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这两天再进行一次全面的体检就可以出院了。
虽然没有按照计划完成图书阅览室全部的工作,但是一想到这份工作原本就是自己额外找来的,心中也就释然了。而另一个消息传来,也让吴放歌甚感宽慰,部队要撤军换防了,也就是说,血雨腥风的生活彻底离他远去了。
换防的消息传来,66续续的人事变动也多了起来。后勤处的处长专业手续已经办的差不多,这几天正忙着道火车站包装皮,好把这几年自己捞到的东西都运回家乡去,那些包装皮的包装是一两寸厚的木板,本身就是好东西,至于里面的东西,吴放歌以前也是出过几次这种类似公差的,所以也懒的去猜。走了一个处长,空出一个位子来,两个副处长狠争了一回,结果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谁也没捞上,反倒被调去别的部队了,而处长的位子就一直空着,处里的工作先由一名上尉抵着,据说会新调一个副处长来,这几天就能报到。这些八卦与吴放歌都无关,反正他一体检完就要办出院手续了,虽然回部队肯定没这里过的舒服,但是一想到能和生死兄弟在一起渡过最后几个月的时光,他心里还是很高兴。可就在这个时候,事态出乎意料的出现了转机。
这一天吴放歌正在阅览室编制目录,门口一个老头忽然跑进来说:“小吴小吴,你们部队来人看你了!”吴放歌一抬头,一个少校军官已经笑呵呵地走进了阅览室。是于副主任。
“放歌,听说你在这儿干得不错啊。”于副主任一开口,就先夸了吴放歌一句。
吴放歌赶紧站起来敬礼问好,于副主任拖过一条椅子一屁股坐下解开领口的扣子说:“热死了!你就先别来这些客套啦,去外头车上把你的东西都拿进来。”
“我的东西?”吴放歌摸不着头脑地去了,只见小车司机正靠着车门抽烟,另有几个管理处的兵帮着卸行李,林林总总的箱子皮包一大堆,就是没一样是吴放歌的。
那个司机原来是小前指小车班的,和吴放歌相识,见了面也很亲热,就亲自从车上,拿下一个背包,吴放歌赶紧上前帮忙,结果现车里还有棕垫毛毡和自己参加突击队前打包的留守行李。
把自己那点家当都搬进了屋,老头也有上来帮忙的,吴放歌当然谢绝,也有围过来看热闹的,这个自然不能谢绝。而于副主任则亲热地和那些老头聊了起来,原来于副主任就是那个新调来的副处长,因为管理处没有处长,就由他主持工作。
这些老头儿们一听说于副主任现在成了于副处长,纷纷在他面前说吴放歌的好话,意思都差不多,无非就是: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原来他们也知道吴放歌即将出院,希望吴放歌能留下来。他们的要求立刻得到了满足,因为吴放歌已经被借调到医护疗养院了,不然于副主任带他的行李来干什么?
这个消息对吴放歌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样一来,他不但可以继续按计划完成图书室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在这里渡过最后几个月的部队生涯,唯一的缺憾就是和那些生死与共过的兄弟们不容易见面了。
其实类似的好事不光生在吴放歌一个人身上,这次换防,干部流动较大,小前指的许司令员对调到‘好部门’的军官下了命令,每人要带走一两名临近退伍的‘吃苦’比较多的士兵,也算是一种福利,一般前沿哨所和参加过突击队,又对将来的提干、转志愿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