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迎春点头,她满目担忧瞧了眼宋南姝,带着迎秋离开。
迎夏和迎雪安静陪宋南姝在船屋内,两人手里都拿着绣棚,一边做绣活一边陪着宋南姝,时不时给宋南姝换热茶。
宋南姝盯着舆图不知还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久迎夏两人眼皮就开始打架,靠在船舱壁上睡了过去。
半晌后,宋南姝抬手颜面,强压着喉咙间的哽咽声。
早知道,她便不那么着急催着宋书砚离京。
就算是不离京又怎么样,在京都难道就不能读书了吗?
就是因为想断了阿砚对她生出的心思,所以她就着急把阿砚赶走!
阿砚才刚刚解毒,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她全然忘记安远侯府是何等阴险之人,他们被她逼着送出了定魂丹,不能杀她,又怎么能杀不了一个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书生!
若是阿砚身体恢复成没中毒之前那样,或许即便坠河也能很快爬上船。
阿砚已经多年不曾泅水。
面对湍急的河水,他那身子怎么撑得住?
都是她的错!
比起阿砚的生死,那错位的感情算什么!
这么多年来,她和阿砚相互依存而生,不论是生活上还是精神上。
他们就像树和藤蔓,他们的生命可以说是都在彼此身上有一部分嫁接和延续。
这些年支撑着她的,便是阿砚。
要是阿砚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走下去?
从知道宋书砚出事到现在,安排好一切……剩下只能听天由命之时,那种浓重的愧疚和悔意像潮水将她整个人席卷。
她后悔了……
后悔逼着阿砚离开京都。
如果她一直把阿砚带在身边,安远侯是不是就不敢对阿砚下手!
那些觊觎阿砚的人,也会被沈序洲的人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