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站在那里微微眯了眸子,视线移动。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要表演了。”霍肆远的助理看到她,皱眉走过来。 她没有理他,远处矜贵清冷的男子入眼,她瞳孔一敛,撇开霍肆远的助理,快步朝对方而去。 好在他今夜穿了一身白,相当打眼。 此时的他,正在跟两个男人应酬,确切地说,是两个男人在跟他说着什么,他只是听着,并未有太多反应。 手里拿着蛋糕,还好,还没吃。 宫千暮微微松了一口气,穿梭在人群中。 霍肆远一手拿着枚小盒蛋糕,一手拿着个叉子,叉了一叉子送入口中,脸上挂着几分邪气的笑,走向钦博言。 “多谢钦少赏光!” 钦博言笑笑,没接话。 霍肆远耸耸肩,指指他手里的蛋糕:“不好吃吗?” 他的经纪人跟他说,已跟钦博言的经纪人达成一致,会有媒体拍他们二人合体吃生日蛋糕的和谐画面,让他配合。 他就来了。 “没有,我不爱吃甜的。”钦博言回道。 但还是打开了蛋糕盒盖,叉了些许。 宫千暮过来时便看到他将叉起的蛋糕送入口中,微微动嘴咀嚼的样子,她脸色一变,已顾不上人多,也顾不上好多相机、摄像机都对着他们二人,正在拍这历史性的一幕,拔高音量急声道:“别吞,有毒!” 听到的人皆是一震,包括霍肆远,也包括钦博言。 都循声朝她看过来。 她望着钦博言,又重复了一句:“蛋糕有毒,快吐掉。” 有毒? 一片哗然。 方才大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次终于肯定,她说的真的就是有毒。 怎么可能有毒? 有什么毒? 媒体们自是不想错过这大好机会,镜头纷纷转向宫千暮。 钦博言瞥着她,未动,薄唇抿起,眸色转深。 霍肆远先出了声:“你说什么?钦少的蛋糕里有毒?” 一副就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大笑话的样子,满脸的好笑和不可思议。 “是。”宫千暮也不惧。 “我下的?”霍肆远指指自己。 因为蛋糕是他这边的人准备的,如果说有毒,不就是他下的吗? “不知道,”宫千暮一五一十说道,“我刚刚在洗手间,听到男卫生间里两人说的,说在钦少的蛋糕里下了东西。” “那钦少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呢?刚刚不是吃了一口嘛。”霍肆远转眸问向钦博言。 也未等他回答,径直接过他手里的蛋糕,都没用叉子,直接张嘴咬了一大口,缓缓咀嚼,看向宫千暮,脸上的笑意敛了个干净。
(番外)博卿千言暮白首10
吃完,还拿大拇指揩了一下嘴角上的奶油,然后又舔舔大拇指,凉声问宫千暮:“这样可以吗?还是要我把整个吃完?” 宫千暮没做声。 洗手间的那两人说,至少钦少会吃一口的,那也就是说,应该吃一口就会中毒的。 霍肆远就又吃了一口,再吃了一口,几乎将整个小蛋糕吃完。 边上有人递给他纸巾:“霍少。” 霍肆远接过,揩揩嘴,将手里的所有垃圾交给边上的助理,又掏出自己西装口袋里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揩着手,问宫千暮:“所以,是什么毒?慢性毒吗?” “我也不知什么毒,但不排除是慢性毒。”宫千暮毫无惧意回道。 在大燕,一两个时辰之后再发作的毒比比皆是。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钦博言终于出了声。 “昨天我说过,装,要适可而止,博出位,也要适可而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你觉得有意思吗?出名了又怎样?会有人找你演女一号吗?” 钦博言问向宫千暮,目光灼灼,口气灼灼。 宫千暮长睫颤了颤。 博出位? 女一号?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故意没事找事,为了让自己出名? “原来如此啊!”未等她回应,霍肆远已先出了声,“其实,想出名,你也大可不必这样,我不是让你今晚来表演了吗?你好好表演,同样明天也会红出圈。” 宫千暮便转眸看向霍肆远。 好好表演,明天也会红出圈,靠衣服红出圈吗? “请问你有姐妹吗?姐姐或者妹妹?”唇角一勾,宫千暮问。 霍肆远怔了怔,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有,怎么了?” 宫千暮便从手里的包装袋里取出那套衣服,抖开,举起来给他看,也给在场的其他人看,然后朝霍肆远脸上一扔:“那就让你姐,或者你妹来表演!” 末了,又眸光一转,瞥向钦博言:“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我也不稀罕!” 说完,将手里的空包装袋大力扔在地上,转身,径直往大门口而去,头也未回。 霍肆远将兜头盖住的衣服扯下来,轻嗤:“蛮有手段的嘛,看不出啊,这又当又立,一个人唱完一台戏,明天照样出名了。” 钦博言没做声,转眸寻邵君。 这家伙不是说今夜要时刻提防着刚刚那个女人吗?结果自己人影都没见到。 “好了好了,不要因为这种人坏了心情。”霍肆远将手里的衣服扔给助理,从旁边的侍应生托盘里端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钦博言,笑道:“谁让钦少红呢,红才有人蹭,对吧?” 一起吃生日蛋糕的和谐画面没拍到,那就拍一张碰杯的画面吧。 钦博言接过,两人碰了碰杯,各呷了一口。 放下酒杯的时候,手臂一重,被人攥住。 钦博言一看,是邵君。 “钦少”邵君面红耳赤,眼睛都红了,声音也沙哑得厉害。 钦博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