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她
“你确定,阿竹是带着戚梓墨往慈宁宫去了?”
“回殿下,的确如此,当时是慈宁宫的王公公出来带路的,不会有错。”
王公公是皇太后身前的红人,他都出现了,便说明此事不会有假。
苏炳本还想给戚梓墨多一些时日逍遥,不想关书竹对于这戚梓墨竟会如此上心。
将机会难得的空白圣旨给了戚梓墨用不够,还要亲自带他去慈宁宫。
她带他去慈宁宫的目的他便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应当也是和婚约一事有关。
既是如此,就勿要怪他亲自动手了。
丢掉手里被他折断的毛笔之后,苏炳沉声吩咐下属道:“将长乐郡主拦下,告诉她,孤有极为要紧的事情要寻她。”
“是,属下遵命。”
从皇宫大门到慈宁宫的路不算短,最少也需要走上半个时辰左右。
苏炳的下属御着轻功一来一回,也不过才过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
他拦住关书竹的去路,将苏炳所言告诉了她。
“太子表哥有要事?”
她之所以来的这么早,也没有告诉苏炳,为的就是不惊动他。
但她忘了,这里可是皇宫,苏炳在皇宫里安插几个眼线,不要太容易。
眼下既已经被苏炳知晓了,她日后还得抱苏炳这根金大腿,当然不能惹恼她。
揉了揉眉心之后,她看向王公公道:“王公公,就麻烦您将他带到皇祖母那处先行安顿上一番。
待本郡主处理完事情后再去和你们会合。”
王公公是奴才,即便觉得关书竹此举有些不妥,却也还是点头应下。
走之前,关书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折回到戚梓墨身侧,将她自己的贴身身份玉佩给了他。
“这东西你拿着,免得有些不长眼的人趁本郡主不在,对你做些什么。”
【男主你可得小心一点,我只能先帮你到这儿了。
扔下你一人虽然也危险,但总比去太子那里强。】
戚梓墨从她手里接过贴身玉佩,听着她的心里话,只觉得心下暖呼呼的。
他也不傻,知晓苏炳此举是为何意。
估摸着待会儿等关书竹离开了,他不一定能顺利抵达慈宁宫。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的确印证了他的猜想。
路走到一半时,给他引路的那位王公公突然被另外一名太监叫走了。
说是有急事要去处理,把他丢在一个凉亭内,告诉他,等事情忙完了再来接他。
对于此,戚梓墨并不意外。
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国质子,就算有关书竹罩着,也无法让这些下人真正将他放在眼里。
他坐在凉亭内,右手食指和中指敲击着石桌处,心里猜测着,苏炳此举究竟是何意。
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他觉得不大可能。
好歹他如今在外界看来,怎么也是较为受关书竹宠爱的。
苏炳应当不敢直接动他的性命。
那么,若非的如此的话,应当就是想给他安上一个罪名了。
安上一个,让他今日甚至是之后都没有资格和关书竹成婚的罪名。
同一时刻,东宫大殿内。
关书竹即便这会儿人在东宫,一颗心却依旧落在戚梓墨那处。
想着他到底有没有顺利抵达慈宁宫,有没有被人刁难之类的。
苏炳见她眉头紧锁,眸内尽是忧色,面带笑意的一张面微僵了起来。
“阿竹,怎得了?
是在为何事忧心?”
苏炳将下人新送来的糕点用筷箸夹起了一块,放到她身前的玉盘内。
明明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矮桌,他却总感觉,如今的她与他之间,生出了一股看不见的距离感。
他很明白,她不再是之前那个眼里只有着他,心情只会被他牵动的少女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守护了那么久的人儿,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出现连半年都未满的少年夺走。
凭什么?明明是他先出现,他先守在她身侧的不是吗?
关书竹没有什么心情吃糕点,闻声抿了抿涂着浅色口脂的红唇后,摇了摇头。
“也不是为什么事情忧心,就是有些担心戚梓墨他有没有顺利抵达慈宁宫,路上有没有给我惹一些麻烦。
免得我届时还要费功夫帮他擦屁股,他”
苏炳心下虽然知道她会是在为戚梓墨的事情烦心,但真正听她说出来这事,又是一回事。
见她还要继续一口一个戚梓墨,他直接沉声打断她。
“好了,孤知晓了,不必再说了。”
落入耳中的男声带着明显的不悦之意,听的关书竹有些发懵。
这什么,不是他自己问的吗?她如实回答一下,还要对她发脾气?
心下虽是腹诽,可到底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