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hren说:“我去南美见了我的一个朋友,她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是最小的朋友也是亲人……不,我没有和她说话,我只是在远处偷偷看了她一眼……”
分离焦虑
“barker,我就像个变态,偷偷跟着她从学校再到家。她跟朋友们笑得真开心,原来离开我她也能过得很好……性别?虽然她总是跟我勾肩搭背玩闹,但她确实是个女孩子。”
“我喜欢她?当然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喜欢她……恋人的那种感情?怎么可能呢!barker请不要误解我们,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
barker将那些话记得很清楚,彼时ehren在英国已上大二,但那次他去南美探望了这位异性朋友后焦虑的症状奇迹般地得到了缓解。
因此barker建议他多和这位朋友联系,但ehren总是拒绝和她见面。
“barker你不明白,她不希望我总是跟在她身后,如果被她发现,她只会躲得我更远。就像……”
“手机上联系就好了,然后再让我远远地看她一眼……”
手机上他们一如从前亲近,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但是周聿安知道他不可能去见她,她抗拒他贸然的出现。
在之后的疗程里,barker越发开始挖掘这位女性在ehren心中的分量,他也慢慢发现,ehren焦虑症的来源或许并不是全来自于他繁重的学业……
barker看着周聿安,为他高兴之余又不免担心。
“ehren,她知道你的病史吗?”
周聿安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我还没有告诉她……”
barker说:“ehren,我很为你们俩的结合而高兴,也由衷祝福你们新婚快乐。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必须提醒你,请不要将全部筹码压在你的妻子身上。她即是解药,也是毒药。”
ehren的病症,其实大部分来源于分离焦虑。
请原谅barker这样形容,但是和那位女性分开后的ehren就像一只被弃养的小狗。
他失去了主人,失去了目标,生活中的一切都让他再难以提起兴趣。
曾经喜欢的数学就像是肉骨头,在失去主人后的ehren便饭也吃不下了,更遑论在不在乎肉骨头香不香。
但是彼时的ehren并不明白这一点,难以控制的焦虑被他归结于更复杂的学业,但是门门优秀的成绩单还有barker更深入的了解下,让他发现了真相。
barker那个时候也很难相信一个成年人竟然会患上分离焦虑,甚至在对方没有刻意引导的情况下。
那时的barker像是对周聿安下确诊报告书。
“你爱上她了,而且是一种变态而不对等的爱。”
ehren将自己放在一个极低的地位,他总是在迁就那位女性的心愿,哪怕被精神折磨得疯狂也只敢远远地望上她一眼。
他在恐惧,在抗拒更亲密的接近,唯恐会让“主人”逆反。
周聿安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一个心理医生告诉自己,他对姜书宜到底是抱有何种感情。
周聿安感谢barker的忠告:“谢谢你,但是我除了全心依赖她,我没有任何办法。从前我总觉得我们俩要保持在朋友的界限上才能长久,可是领了证以后,我突然发现她其实对这段婚姻并不抗拒。”
“barker……我其实是个很贪心的人,当我发现我们还可以更近一步的时候我真的做不到放弃。我知道这样把自己全身心托付给一个人是不对的,甚至会适得其反,但是……我是真的爱她。”
在得知对方在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的时候,该怎么让他冷静地推开呢?
周聿安只能放纵自己,全身心地依赖她,他们之前说好的不是吗?她会认真地对待这场婚姻,那么她也一定会认真的回应他的感情……
barker显然看出现在的ehren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出于对患者的看重,他提议:“ehren,或许我应该和你的妻子认识一下。”
“暂时还不行。”周聿安直接拒绝了他,“我还没有告诉她我有焦虑症的事情,况且我并不想她被我患病的事情困扰。”
barker出于朋友的角度建议他:“在恋人关系里,示弱反而能加深你们的感情。”
周聿安犹豫道:“可她还并没有爱上我……如果她知道真相,是会愧疚还是抗拒?我不想要她被任何一种情绪困扰,也接受不了任何一种结果。就这样吧barker,让我自己做决定好吗?”
barker无奈触额,“我明白了,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但是如果感到不适请及时联系我,每半月的复诊继续吗?”
周聿安想了一下,随后道:“改为一个月一次吧。”
“看来你对你的状态很自信。”
他轻笑着说:“或许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