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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1 / 3)

谁料到阿宁刚开始装病,便碰到江鹭来关切问她。阿宁眼波一转,当即捂着心口,靠墙坐下,眼眸含愁。

江鹭跟着她蹲下:“你很不舒服吗?要叫大夫吗?”

阿宁抬起眼,眼眸含水波光粼粼,粉腮胜雪盈盈若玉。江鹭猝不及防之下,仿佛看到什么私密一般,他脖颈上的绯红色再也压不住。

被她一双泪眸盯着,他的心像被湿帕子揪住一般,一圈圈地挤出水,挤得他慌乱至极。

而阿宁娇娇弱弱开始哭诉:“大娘子要我帮她在三天内绣好汗巾,我平时还要服侍夫人,只能夜里绣。但我今日胸口闷痛,恐怕夜里绣不好。一想到此,我便害怕。”

江鹭松口气,笑着安慰她:“没事的,我一会儿跟她说,让她换个人。你身体不好,她怎么这样?”

阿宁心想:自然是因为江飞瑛觉得她装病,觉得她根本没病了。但江飞瑛傲慢,懒得和旁人多说。

江飞瑛和阿宁的斗法格外隐晦,江鹭这样光风霁月的小世子,当然不知道了。

眼下,阿宁只是摇头说不好,泪光粼粼,可哪里不好,她又不说。江鹭跟着她着急,不知该如何安抚。而阿宁这样低头逗着他玩时,忽然听到了院外脚步声。

江鹭一下子便站起:“你、你歇一歇,我去找姐姐。”

阿宁拽住他衣袖,仰着头看他,蹙着眉伤心问:“世子,我招你厌烦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鹭越发坚定要走。但阿宁那样柔弱,他左右踟蹰,低声哄她:“不、不是……我、我不能被看到,会损害你闺誉……”

阿宁惊愕:一个侍女,有资格讲闺誉?

而她仰头看到他害羞的模样,心中倏然一动。她生了一个更大胆的逗他的念头,便拽着他衣袖不放他走:“我知道他们是谁了,他们是大娘子派来抓我的。世子,怎么办啊?”

江鹭哪里知道怎么办,但阿宁分明是知道的。

在江鹭手足无措时,他被阿宁牵着手,躲入了房中。他震惊连连,被她推入一道帘后的衣柜中。他以为这已经十分勉强,阿宁冲他一笑,整个人在脚步声进屋时,追着他一同钻进了衣柜,轻轻合上了木门。

狭窄空间,外面进来的人果真奇怪阿宁去哪里了;衣柜中的江鹭面红耳赤,手脚无地自容。他尽量坐得端正,却架不住地方狭窄,少女柔软的身体依偎着他的手臂,浅浅的呼吸拂在他颈间。

她的呼吸起伏间,他颈间的汗渍便淋淋生起,整个后背僵得发麻。

这样的煎熬,仍未到极致。

阿宁身体柔弱,她好像要咳嗽。江鹭怕她惊动外人,仓促伸手欲轻捂她口鼻。恰逢阿宁也想掩饰咳意,将脸转向他,大约是想埋入他衣料间。

江鹭低头时,少女的唇,在他脸上,极轻地“啵”了一下。

江鹭霎时大脑空白,全身僵硬,如坠梦幻。

--

江鹭少年时总是反复做这个梦——

四周漆黑,烟雾弥漫。

他反反复复地回到这个衣柜中,坐在黑暗中,看着阿宁青稚的面容微微发着光。她贴着他手臂,仰着脸,张着红唇,满目迷离而羞涩地期待他。

他大气不敢出,汗珠落了一滴又一滴。

他窥探到自己隐秘的渴望,他闭着眼不敢看不敢发泄。他没有和她成亲,他怎能唐突她?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他重复地回到衣柜中,心跳砰砰,看少女握住他的手,让他托住她腮帮。

--

“轰——”

烛火摇曳,如廊风扫叶,如春雨飘窗。

时隔多年,江鹭模糊中,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梦境中——

他又一次浑身虚汗,僵硬炙热,坐在黑暗中,低头俯视那贴着自己手臂的少女。少女轻轻掀起眼,眼眸起初青涩含羞,紧接着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有风情……

什么凉城,什么大火,什么责任什么愧疚,什么南康王严厉的眼神什么段枫失落的背影,全都在她这双钩子一般的眼睛里燃烧为灰烬。

好荒谬。

好可笑。

但梦中少女贴着他的脸,捧住他的颊,闭上眼微笑:“阿鹭,你也可以拥有我。”

江鹭终于在巨大的压力紧张下失控,他低下头,扣住少女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衣柜壁上,顺应自己心中那快要扭曲的渴望,颤抖着亲吻上她的唇。

--

“阿鹭呀。”

姜循的呼唤如酒如罂粟,此夜江鹭注定失控。

青帐委地,雨后气流闷热,声息急促,韵律十分凌乱。

姜循被压着,骨血间升起一团燥,烧得她体内某些东西也失了理智。她喘着气,发现郎君的唇瓣滚烫颤抖。但他大约不会亲吻,他只是凭着本能贴着,含着。

即使是这样,他的呼吸笼罩之下,他扣压着她手腕,姜循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但她不满足于此——

她想她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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