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某人将老太师气死在侯府,而且他们俩身着亵衣躺一张床上的样子,好像确实不太雅观。
于是某人主动交代:“昨晚,我们的确在街上碰见了阿堂,当时邢踵言也在,不过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哥哥可不可以带阿禁一块儿去
太师府。
藏书阁。
刑踵言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阿堂?”他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句。
燕明堂闻声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狡黠眸光中,此刻满是温软的缠绵。
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出,某人昨晚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夜晚……
于是伸手在对方脸上抚摸了一下,语气略带餍/足后的低迷:“嗯,言哥哥。”
刑踵言还有些困乏,想要翻个身再接着睡会儿,便感觉上回那种感觉又重现了。
他不得劲!
他不对劲!
他怎么和阿堂睡一起了?
其实,睡一起也没什么不对劲,毕竟他们俩亲如兄弟,从小一起玩一起睡是常有的事儿。
但是……
还是感觉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呢?
他想着想着便又睡着了过去,因为他昨晚好像做了一晚上的春天梦,故这会子实在没什么精神多想……
燕明堂却彻底清醒了。
他本以为,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言哥哥应该明白了。
谁知……
这时,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
“找到小少爷没有?”
“没有!”
“老爷已经去了国公府,应该很快便会有消息吧!”
“罢了!你们继续打扫吧!”
随即,藏书阁的门被人推开。
燕明堂低首亲吻了一下怀里的人,这才有些不舍的用衣裳将人一裹,然后推开窗户抱着人轻而易举的施展轻功越过墙头……
另一头。
老太师说不过顾禁,只能根据某人的消息,气冲冲的出了侯府朝着国公府而去。
他之所以先来找沈钰,是因为他知道孙子和刑踵言都没钱,所以只能来找沈钰这个冤大头。
邢国公府。
邢父正在院子里打太极,听闻老太师突然造访,他猜测又是自己的好儿子把阿堂给拐走了,所以遇事不惊的继续打太极。
老太师走来,先是吹胡子瞪眼的训斥了邢国公一顿,大概就是:养不教,父之过。
邢国公看在他是阿堂祖父的面子上,不想与他一个老头子斤斤计较,但老太师找不到孙子心急如焚,一直逼逼叨叨个没完没了。
骂完了邢国公养不教,又开始骂刑踵言教不好。
邢国公不与他计较,但最宝贝自己孙子的邢老夫人可就不干了。
“你教的好,那你家孙子怎么不听你的话,天天追着我孙子跑?”
老太太一句话把老太师噎的够呛:“要不是你家那不成器的孙子,日日爬我家孙子的墙头,阿堂怎么会跟着他跑?”
“嘿!你这话老身可就不爱听了。要说爬墙的本事,还是你家孙子教我家孙子的呢!”
老太师又一噎,因为他对孙子从小管教严苛,几乎没有放他出过府门,所以燕明堂小时候听到隔壁院子里传出的嬉闹声,便忍不住的爬墙偷看……
这才有了这段孽缘!
“哼!那还不是你家孙子小时候天天在我家孙子隔壁院子里踢蹴鞠,影响他学习。”
“呵!我孙子在自家踢蹴鞠,爱怎么踢便怎么踢,关你家孙子什么事儿?”
“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你搬家呀!”
“那你为何不搬?”
“我又不担心我家孙子被带坏。”
“无知妇人,蛮横无理!”
“迂腐之人,强词夺理!”
“你说谁迂腐呢?”
“谁回老身的话便是谁。”
“你,老夫懒得与你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老身还懒得与你一个迂腐之人一般计较呢!”
“那你让你孙子把我孙子交出来!”老太师气呼呼的道。
“老身不交,你能怎样?”
“你……”
眼看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快要打起来了,邢国公终于忍不住出口:“老太师,阿堂真的不在国公府,您不信可以搜!而且,我家那小子昨晚也没回来呢!”
老太师听到这话更气:“若不是你们管教不严,纵容那小子成天寻花问柳,我家阿堂也不会跟着他鬼混。”
“你孙子自己要跟着我孙子鬼混的,关我们屁事!”邢老夫人忍不住反驳。
老太师听到这话,脸都气红了。
“不辨是非,言语粗俗,不堪入耳!”
“呵!就你说话好听,骂人不带脏字,不就会这几个成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