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手铐!”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几秒钟后房门打开,一名警卫低着头进来,默默把东西递给他后又迅速退出去了。
直到双腕被反铐在背后,白项英这才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
思维停滞了,漫天的恐惧和悲哀淹没了他,尽管看不到自己的手腕,但金属冰冷而坚硬的触感如此清晰。
那是他最怕的东西。五年前那个令人绝望的夜晚,他背叛一切跟过去诀别,既是新生也是死亡。那副镣铐上带着他的血肉,脱下的同时也在他心口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不曾愈合。
现在镣铐重新束缚住了他,一切回到血肉模糊的时候。
“……不,放开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只要是我给的你都得受着!”
65 不要也得要(下)
“不要也得要!只要是我给的你都得受着!”
霍今鸿揪起白项英的后领拖到床边,让他头朝下半个身子悬在空中,额前垂下的发丝几乎要碰到地面。
他知道这个姿势不至于让对方受伤,但会因紧张和窒息感快速失去体力,用来对付一个虚弱的成年人恰到好处。
果不其然,猛地几记挣扎过后白项英坚持不住了,腰肢瘫软下来,倒灌进鼻腔的空气令他头昏脑胀,眼前模糊一片。
霍今鸿这才将他提起来掼回原位,扯掉唯一用来遮体的衣服,彻底袒露出来的皮肤上爱痕未退,因为缺氧而泛红的面颊和眼角,乍一看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迷醉。
看的人却轻易被勾起欲火。
“他只是个下人,听我的吩咐做事……”
“那又怎么样?你怪我滥杀无辜?可我害的人还少吗?特高课每天都要死人,多的时候一天要盖四五个章,都是我的名字……怎么,你怕了吗?想骂我?想骂就骂吧,你当初抛弃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叫是命运弄人啊!”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闭嘴!别在我面前哭丧,真他妈煞风景……你自己硬不起来,难道还想让我硬不起来吗?”
霍今鸿单手脱掉上衣,半跪着俯身压下来。
“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小瘸子……不过没关系,又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了,以前我们是怎么过的今后还是怎么过,你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耳边不知怎么的响起怀安临死前在审讯室说的话。
——我只是个下人,没本事,看着老板受人欺辱也帮不上忙。
很多年前他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也许比对方要结实一些,胆大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了。
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过去的自己。
但不行,世上不需要有第二个霍今鸿来心疼和拯救白项英。
眼前漆黑一片。
霍今鸿用一只手横着捂住白项英的眼睛,另一只手扣住面颊,拇指探入口中强迫他半张开嘴唇。
被遮挡的视线和无法吞咽的羞耻感增加了他的恐惧,然而一开口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舌头无处安放,唾液顺着手指细细淌下来,狼狈又涩情。
“舌头伸出来。”
“……唔!”
“再出来点,让我亲。”
白项英绷紧了脖子,艰难地照做,因为手指的存在令他有一种在主动舔shi对方的错觉。
紧接着舌尖传来刺痛。霍今鸿咬住了他,温热的口腔将他的舌头,嘴唇,连同呻吟一并包裹了进去。纠缠许久,直到呼吸发麻才倏地松开。
“喜欢吗?”
“……”
“不喜欢也没关系,还有很多办法可以试,我们一样一样来。”
“不……”
“昨天不是刚帮你舔过么,我看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是我舔得深还是他舔得深?”
“不要……”
“小瘸子服侍你这么久,做得好也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有的是时间……你教我怎么让你舒服,就像从前教我认字一样……我会学,直到你满意,否则永远都不要出这个房间,怎么样?”
“别说了……”
白项英颤抖起来。长时间被剥夺视觉使他的其余感官更加敏感,因而很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压力,热度,甚至打在身上的灼热的视线。
可此刻他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心情和对方欢爱——如果能够称之为“欢爱”的话,即便内心想要顺从身体也难以如愿,尤其当怀安的名字时不时出现,血淋淋地提醒他现实发生的一切。
他能感受到的唯有恐惧,因为这囚笼般的房间,冰冷的手铐,还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酷和粗暴的霍今鸿。
“好,我不说了。”
压在舌头上的手指抽走了。
白项英喘息着,终于可以清楚地说话,哀求对方至少把手松开。
下一刻膝盖被抬起,回应他的是身下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