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年前,我就和靳家没关系了。”靳闻则的声音很冷漠。
靳温伦像是受了刺激,咬牙切齿:“可是你身体中流的分明是靳家的血!靳家要是倒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靳家不倒,我也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了,你就是怨父母把家产都给我这个抱错的孩子,反而不认你这个亲子是吧?”
何文强猝然瞪大眼睛。他着实没想到,靳温伦竟然和靳家没有血缘关系!
难怪靳温伦和靳家谁都不像!
震惊后,他就忍不住笑。秦月也是够点背的,哪怕嫁的是靳温伦也好啊,嫁给靳闻则,靳家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至于她从叶婷芳那拿去的股权……何文强眼中划过恶毒,早晚他要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靳闻则淡声问。
靳温伦气愤地质问:“靳闻则,你的心就是铁石做的吗?爸妈怎么说也生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你知道我们家为了和贺先生搭上线,做了多少努力吗?总算是让他同意来参加我的接风宴了,结果你从中作梗,合作终止不说,贺家还开始打压起了靳家!再这么下去,靳家会破产的!”
说到“破产”两个字,他怕得都发抖。
他的原生家庭实在是太穷了,亲生父亲还作奸犯科,他当了二十多年的靳家少爷,享受着荣华富贵,顺风顺水,哪甘心回到原本的位置去?
“大哥,”靳温伦恳切地叫他,“我们知道你和贺先生关系匪浅,只要你能在他面前帮我们美言两句,让我做什么都行!之前对你不好,全是我们的错,你就原谅我们吧!这段时间你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完全联系不上,我好不容易得知秦家在这里办答谢宴,立马赶来的。大哥,你救救靳家吧,我求你了!”
何文强又被惊了下。靳闻则和贺闯关系匪浅?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我在两年前就说过,靳家人想不想认我,想怎么分配财产,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你走吧。”
说罢,靳闻则抬腿越过他,毫不留恋地大步向前走去。
“靳闻则!你给我站住!”靳温伦伸手想来抓他,眼前一晃,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身子便一阵旋转,“砰”地一声,被重重掼在了墙上!
他惊恐地抬眸,正对上靳闻则阴戾寒凉的瞳孔。
“靳温伦,我的耐心有限,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靳温伦从来都没感觉这么恐惧过,浑身如置冰窖,寒冷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将神经都冻住。
靳闻则冷冷收回目光,松开手,离开了这里。
许久,靳温伦才如获新生地弯腰,重重地喘着气。
他抓着自己的领口,后背都被汗湿了。
刚刚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命悬一线!与死神擦肩而过!
暗处的何文强一直等到靳温伦也踉跄走远,才匆匆寻到了何夏夏,把她拉到了一旁。
确定周围没其他人后,何文强小声说:“你知道我刚刚见到谁了吗?”
何夏夏被退婚,又见秦月大出风头,心情很是不善。
“爱谁谁,我没兴趣。”
“靳温伦!”何文强双目如炬,“从他口中我得知了一件事,靳闻则和靳温伦竟然从小抱错,靳闻则才是靳家的真少爷!”
“什么?”何夏夏的心情更差,“秦月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秦月是倒霉。”何文强笑着说,“靳闻则被找回两年,这事都没暴露,可见靳家夫妇真正中意的是靳温伦啊!靳家的一切,都和秦月没关系!而且……”他声音更低了,“靳家还被贺家给盯上了,很快要破产了。”
何夏夏的眼睛一点点亮起了神采:“消息确凿吗?”
“千真万确。等靳家倒了,秦月就犹如小儿持金过闹市……”
何夏夏激动地接上他的话:“没人护着她,她还不是任人宰割!”
何文强:“没错。你今天受的委屈,爸爸以后一定帮你讨回来。”
何夏夏转悲为喜,笑出声来:“好!就知道爸爸对我最好了!”
*
秦月去了个洗手间,出来后,到处都没找到靳闻则。
她这婚纱不方便揣手机,没法给他发消息,就准备回楼上去看看。
结果电梯刚到套房那层,她走出去,在走廊上遇到了靳温伦。
他也不知道是被谁刺激了,眼睛通红,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秦月警惕地皱眉:“你干什么?”
靳温伦虚伪地一笑:“嫂子别怕,我来,是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秦月看着他,不说话。
“你知道我大哥其实是贺闯不见光的情人吗?”
“……哈?”
过日子32天
“你脸红了。”
“坐。”秦月提着婚纱裙摆, 示意靳温伦坐在套房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