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凑上前一瞧,上面有个锁孔,镶嵌在墙体之内,没有钥匙,要想打开暗格,又不惊动外面的人,确实有些难办,而那钥匙,就在余人的身上。
隔壁传来余人的鼾声。
怎么办?
赵行低声问,“你带迷药没有?”
范小刀嘿嘿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包迷药,“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不带点迷药防身,那怎么行?这可是我从青州府自带的烈性迷药,连我义父都能迷倒,保证能让他沉睡如死猪!”
来到余人卧房外,范小刀用手指蘸唾沫,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又取出迷管,一切轻车熟路,刚打开迷药,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一整包迷药,被风吹到范小刀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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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这一包迷药,范小刀吸进了一多半。
赵行黑着脸,望着这家伙,直挺挺的躺了下去。这下倒好,本来是来迷人偷东西,结果关键时刻掉链子,现在的他孤军奋战不说,还多了个累赘。
解药呢?
这种迷药,都是经过特殊配方,一般解药和迷药都是一般炒制,他从范小刀身上找了几个瓶子,也不知是什么药,一样拿了两包,塞入他口中,又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在他脸上揉搓,不片刻,范小刀才又悠然醒转。
“我们……”
赵行一把捂住他嘴巴,指了指房内,好在余人依旧睡如死猪。一串钥匙,就挂在床头。没有迷药,那就兵行险招,两人配合把门栓拨开,范小刀把风,赵行蹑手蹑脚来到房内。
就在取钥匙之时,余人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赵行连将刀握紧,两眼紧紧盯着他,微光之下,余人闭着眼,眉头紧皱,口中喃喃自语,仔细一听,好像说什么凤栖阁、极乐丹几个词,旋即又躺了下去。
原来是梦呓!
赵行轻轻拿起钥匙,倒退着走出书房,将门带上。
“得手了?”
赵行举了举钥匙,轻轻晃了晃。
赶紧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回到书房,试着去墙上暗格的锁,可是这几把钥匙,试了几次,都打不开,胜利就在眼前,可是可望不可及,两人急得满头大汗,莫非偷错了?
忽然,身后有人道:“黑灯瞎火的,点个灯,方便一些!”
范小刀道,“是啊,怎么没想到呢?咦?”
两人猛然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余人正站在他们身后,笑吟吟望着二人。“深更半夜,范捕头、赵捕头,你二人夜闯驸马府,意欲何为?”
范小刀见行踪败露,不过依旧嘴硬,“什么捕头、芋头,老子见这里高门大院,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进来找点银子花花。”
四周传来脚步声。
不片刻,房间外面围满了人。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两人二话不说,准备直接动手,反正易容化妆了,逃出驸马府,来个死不认账,谅他们也没辙。余人却是从容不迫,并没有让外面的人进来,淡淡道:“本以为你们会提前几日,没想到还能等到今日,挺有耐心的。不用装了,昨日,薛冰带你们来时,已经把你们出卖了!”
什么?
两人心中暗惊,昨日两人一直陪同,而且就算在门外时,谈话内容也一清二楚,没有发觉异样啊。余人将书案前的一张纸竖在二人面前,“随从系范小刀、赵行。”
这厮够狡猾。
怕二人听到,直接将二人身份出卖给余人!
余人道:“人性,在利益面前,根本经不住检验。”
眼见身份败露,两人不再装下去,大不了杀出一条血路。就算要战死,也决不能死在驸马府,到时候会给太子留下把柄,余人却不急着动手,淡淡道:“其实,我早就料定,你们要来偷账簿。”
他从怀中有又取出一把钥匙,将暗格打开,取出那个账簿,所以做了一个局,故意放出消息,请君入瓮。
范小刀明白,这是被人算计了。
他忽道:“李才招供,也是你指使的吧?”
余人点头,道:“那家伙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是一些愚忠,还是有的,而且,你能给他的,我也能给,你们给不了他的,我照样能给。数日前,我命人捎去消息,告诉你们账簿之事,就是引你们来偷。你们抓不到我们把柄,听到这个消息,必然会忍不住,所以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们!”
赵行虚握朴刀,“你以为,凭你还有那些人,能够拦得住我们?”
余人曾是魔教军师不假,但军师是智力活儿,能有多少战斗力?两人若是放手一搏,未必不能逃出去。外面有不少护卫,赵行向范小刀做了个手势,示意从房顶逃脱。
范小刀眼疾手快,长剑脱鞘,向余人攻了过去。
赵行顺势跃起,五尺长的朴刀,劈向了房顶。
轰隆!
屋顶破了个大洞。
一阵冷风吹来,飘落进片片雪花,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