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了他们一片金叶子了吗?”
两人出了茶楼,前去与蓝知礼汇合。
范小刀想不明白,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蓝知礼为什么要故意跳出来,骗他们二人,说收到北周人的威胁?又告诉他们李知行要对付薛应雄?以李八娘对他的描述,他并不是无脑之人,而且心计极深,难道只是为了让自证清白,将来出了问题后,好能脱身?
“若是李知行露面的话,我们要不要抓他?”
赵行道:“锦衣卫十几年都没有抓到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我们抓到?这笔交易,是他们主动露出尾巴,引我们上钩的,至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我也想不通,不过,对方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若真动起手来,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还是谨慎为妙。”
范小刀道:“就知道你不会打无准备之仗,话说,油坊那边,埋伏了多少我们的人?”
赵行道:“一个也没有。”
“什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答应要做全套,我们若不把人都撤走,他们必会有所戒备,到时候,咱们下一步行动就会受挫。”
“下步行动?”
“走一步,看一步。”
无论如何,这是他们主动露出来的机会,与其大海捞针的寻找,倒不如将计就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在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博弈之中,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才来到蓝府,蓝知礼看到二人,神色有些匆忙,道:“两位兄弟,计划有变!”
火烧连营
“计划?”范小刀道:“我们没有计划。”
蓝知礼道:“我们要对付的可是大明朝的头号棘手敌人,对方的势力不容小觑,就连锦衣卫都无计可施,我们怎么可能没有计划?”
范小刀道:“有计划的锦衣卫多对付不了他们,我们两个比锦衣卫如何?所以有计划的锦衣卫对付不了他们,说明什么?计划每个卵用,我们两人向来都是见机行事,不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看到李知行,能抓就抓,抓不到就杀,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
蓝知礼道:“两位大哥行事,每每出人意料。”
赵行意味深长地道:“听口气,蓝公子对那个塔木李很熟啊。”
蓝知礼一愣,旋即道:“这不是关心则乱吗,毕竟今晚我的小命在你们手上,我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要活,可不想轻易交代在这里。刚才,有个人来我府上,送来一句话,说今夜交易地点不在油坊,让我们准备好油车之后,另行通知。”
“送信之人没有派人跟上去?”
蓝知礼左眉一挑,寻思了须臾,解释道:“那人是个乞丐,收了银子来传话的。今夜,咱们行动有几个人?六扇门的人有没有暗中随行?”
赵行摆摆手,“就你我三人。”
蓝知礼有些担心,“能行吗?”
范小刀道:“我们倒没什么问题,就看你跑得快不快了。”
蓝知礼吩咐管事,挑来了两套衣服,递给二人,“这是我们油坊伙计的衣服,大小差不多,你们凑合穿吧。”
范小刀道:“我们这身打扮不行嘛?”
蓝知礼道:“你们这衣服,上面满是油渍、菜渍,有股茶楼酒馆的味道,一看就不是油坊伙计的打扮,干这一行的伙计,都是短襟布衣,办事利索。”
范小刀想了想道:“我有个疑问,五千斤桐油,少说也得七八十桶,至少也得装四五车,我们三个能办得到?”
蓝知礼笑道:“你这就多虑了,若是零星散装,至少得十两马车,可我们常年做这种生意,像大宗的货物,都有专门改装的牛车,一车装三千斤足够。”
“不怕把牛累死?”
蓝知礼道:“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赵行道:“这话在这里不合适。”
“放心吧,每辆车都是两头牛。现下有个问题,我们去交易没问题,但你不会让我们干些搬运的苦力吧?”
“两位都是伙计,免不得要做点戏给人家看了,两位先吃些差点,小弟先去准备一下。”
见他离开,范小刀道:“这姓蓝的是准备把我们当牲口使啊?”
赵行嘘了一声,示意隔墙有耳,果不然,隔壁房间内传来脚步声,虽极轻,但两人身负武功,耳力异于常人,范小刀连改口道:“看来,今夜要大干一场了。”
赵行道:“敌人很狡猾,我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这件事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没底。对方穷凶极恶,若是真打起来,胜负难料,要不我们找几个兄弟暗中照拂一下?”
赵行阻止道:“不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那李知行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大不了跟他拼刀子,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咱们兄弟今后在京城是龙是虫,就看今夜了。先吃东西,兴许是最后一顿饭呢!”
“乌鸦嘴!”
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去,范小刀才道:“看来蓝知礼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