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翻阅着桌上的书稿,忽然看到有一份的字迹,与其他的并不相同,很显然并不是徐大人的手笔,那究竟又是谁写的呢?
赵行道:“若说徐御史被债务所逼,又有丑闻在外,自杀的可能性很大。可是,钱驸马的人又如何跟他扯上了关系?这首诗,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范小刀道:“管他什么秘密,想办法把这个余师爷抓起来,问上一问便知。”
赵行摇头,“他是钱驸马的人,虽然处处与我们为难,但没有实质性证据,根本没法给抓他。”
范小刀道:“加入这六扇门,感觉做事缚手缚脚,反而不如当个山贼来的痛快,这件事,若按你的方式来,怕是很难,倒不如试试我的法子。”
范小刀将字迹不同的那首诗藏入怀中,心中盘算,得去找一枝花打听一下,两人出来后,对徐夫人道:“我们得走了,不过,临走之前,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借你人头一用。”
徐夫人脸色大变,正要开口求救,范小刀连点了她的哑穴,把她头上的簪子、发饰取了下来,对她道:“如今京城不太平,你还是找机会出城躲避几日。”
……
两人拎着一个包袱,来到与赵老七指定的地方汇合,赵老七看到血淋淋的包袱,还有女人的头发首饰露在外面,喜道:“得手了?”
赵行道:“幸不辱命,要不你来检查一下?”
赵老七连连摆手,掩鼻道:“受不了血腥味,不吉利。”
“那尾款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赵老七楞道:“什么尾款?就四十两!”
赵行沉声道:“当初你拉我们入伙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怎得,人我们杀了,你打算出尔反尔不成?”
赵老七道:“你们杀了人,如今可是戴罪之身,若是被官府知道,怕是死路一条,给你们四十两银子,已经不错了,剩下得就当入伙的钱,以后这种事还有很多,放心,跟我赵七爷混,以后吃香喝辣的。”
范小刀火蹭得上来了,“就你这样,还想跟四合堂和鬼楼抢地盘?格局未免小了点。”
“怎得,你们两个在质疑我的领导力?”
咔!
两把刀架在了赵老七脖子上,“杀一人也是死,杀两人也是死,既然如此,也不差你那一条命了。”
赵老七立刻怂了,“兄弟,开个玩笑。不就是钱的问题吗,我也是只收了定金,剩下的钱,等我要回来,再分给你们。”
“带我们去见雇主。”
“这怕是不合规矩。”
“少特么跟我们讲规矩,办案子讲规矩,杀人还讲什么规矩?”
赵老七目瞪口呆,“办案?你们是官府中人?”
赵行将腰牌往他腰间一亮,“看清了,我们二人是六扇门的捕头,今日之事,雇凶杀人,你已触犯大明律,而且又有前科,如今是死路一条,你若肯交代清楚,念在一场交情的份上,我们或许可以网开一面。”
赵老七立即蔫了下来,“这不管我事,我也是受人所托,赚个差价。”
赵行厉声道:“谁人指使?”
“此人姓王,名伯高,一切都是通过他联络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范小刀道:“又是这王八糕。”
当初夏雨荷一案,那两个杀手,也是通过这个王伯高的掮客撮合,当时害得两人坐了几日大牢,案结之后,一直没有时间去找此人算账,想不到这个案子又把他牵扯进来。
范小刀道:“怎么联系?”
“到南锣鼓巷,找一个门前有独眼石狮的大门,上前敲门,三长一短,对上暗号,自然有人接应。”
“什么暗号?”
“我不知道呀!”
两人将赵老七抓回了六扇门,交给张牢头看管,叮嘱道,“此人是六扇门闹事的主使人之一,一定要看管好了。”
张牢头看着血淋淋的包裹,“你们二人行凶去了?”
范小刀道:“哦,下午时看到有人杀猪,有点馋猪头肉了,就买了个猪头,要不,送给张大哥,给兄弟们改善伙食?”
张牢头觉得瘆得慌,连连摆手,“算了,算了。”
从六扇门出来,两人直奔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位于皇宫东南,中间高,南北地势低,形如罗锅,又称罗锅巷,此处距皇宫尽,巷内多豪门府邸,居住在此处之人,非富即贵。
巷头有兵丁巡逻,守卫算是森严,那王伯高的宅子能在此处,可见也是有势力之人,两人沿街找了半晌,终于找到了那一处独眼石狮子的宅子。
上前扣门,三长一短。
门内有人问:“谁啊?”
范小刀低声道:“前来复命。”
“暗号?”
范小刀道:“我不知道呀!”
嘎吱一声,门开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