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了?”
赵行不答反问,“那你呢?”
范小刀想了想,“当捕快,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我这次入京,本来是要查清我的身世之后,回青州老家,可后来听说义父被人陷害,这件事我定不能坐视不理。”
“你义父?”
范小刀与赵行相处久了,自然知他不是多事之人,思索片刻道,“实不相瞒,我的义父,便是六扇门前任总捕头,宋金刚!”
赵行惊道:“什么?”
“对不住,你当我是兄弟,我却瞒了你那么久。只是,他身份敏感,又是朝廷钦犯,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赵行打量着他了一番,道:“难怪你武功如此高,原来是他的传人。虽然事情已过去多年,但这个名字在京中还是很犯忌讳,你以后要少提及,尤其是在丁一面前。”
“丁一救了我们,你似乎对他意见不小。”
“他那人功利心太重,做事不择手段。他在六扇门人缘好,又懂得逢迎之道,混得自然比我好。只是,你只见识过他的一面,还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
“你二人似乎有龃龉?”
赵行摇了摇头:“并无私仇,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尿不到一个壶里。”
“乞财会的那个案子,还要查下去?”
赵行道:“看今晚他们那阵仗,这个乞财会来头不小。只是骗老百姓的钱,我赵行不答应。”
范小刀也道:“京城就这么大地方,黑道白道,能赚钱的基本上都被瓜分完了,乞财会的路数不正,来钱又快,身后必然有人撑腰,最后难免招惹到一些难缠的人。”
赵行哈哈一笑,“咱们连太平公主都敢招惹,不也活得好好的,在京城,还有咱们怕的事?”
范小刀道:“我当时害怕极了。”
赵行笑骂,“少来,跟五城兵马司动手时,你出手最狠,别说你没考虑过后果。”
范小刀挠挠头,“是他们欺人太甚,不过,话说回来,若真如慕容大人所说,咱们要跟他们打官司,怕是理亏。”
赵行道:“总捕头虽然只是四品官,六扇门在京城也不显山露水,可你真以为他就那么点能量?当年,他可是禁军的副统领,陛下的贴身侍卫,只是后来犯了事,本来要发配充军,陛下念及旧情,将他放在六扇门,二十年来,六部、大学士换来换去,可他的总捕头之位,却岿然不动,为何?”
范小刀摇头,表示不知。
“这个江湖,看似不大,但能量不小,始终得抓在朝廷手中,陛下才可以放心。据我所知,陛下最近又动了念头,要继续推行江湖新政,加强对江湖人的控制,而这个新政的领头人,非总捕头莫属。连五城兵马司都控制不了,又如何能管得住江湖?”
“五城兵马司身后,不是有太平公主吗?”
“朝廷党政之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墙头草,可以随时倒,但墙却不能倒。帝王之术,讲究得就是一个平衡,不能让一家独大,最近太平公主太过于强势,所以陛下自然会帮着咱们。不然,你以为大理寺堂上那个陈公公,会替咱们说话?”
范小刀初来乍到,对这些事根本没有了解,但听说诸葛总捕头有如此关系,不惧与五城兵马司开战,倒也放下心来。
次日,两人回到六扇门,准备审一下昨日抓来的全大力。
这个案子虽不是命案,但涉及金额过大,倒也在六扇门的管辖权内。更何况,两人亲眼看到乞财会非法收敛钱财,这种丧尽天良之事,于公于私,都不得不管。由于没有苦主报案,他们只能扣押全大力十二个时辰,所以一大早,便来到提牢司。
张牢头道:“你们可算来了,差点被你们害惨。”
范小刀奇道:“什么事?”
“昨晚你们抓来的那个人,按你们意思,本来想修理他一顿,谁料你们前脚刚走,后面就来了个人,将他接走了。”
赵行惊道:“什么?接走了?人是我们抓的,就算要放,也得经过我们同意,谁有这么大胆子?”
张牢头道:“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是对方来头很大,我们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忤逆。”
“什么来头?”
“那人自称姓余,是钱驸马府上的师爷,手里拿得是太平公主的令牌,说此人招摇撞骗,骗了公主的钱财,正在四处找他,听说我们将人抓来,太平公主大怒,要连夜审他,我本想去通知两位,又不知你们住在哪里,那边催得又急,还带了一对人马,我们只得放人。余师爷还说,若想要人,找他们要便可。”
赵行脸色阴沉,“什么骗钱,不过是截胡的一套说辞而已。”
范小刀道:“冤有头债有主,本来没什么头绪,有人忍不住跳出来,还是咱们的老冤家,看来这件事,得认真查一查了。”
卧底任务
范小刀去一号房看一枝花。据张牢头说,范小刀进六扇门后,这段时间一枝花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并不再像以前那样动辄犯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