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银子。”
赵行道:“你怀中不是有十锭金子的借据吗?找钱驸马讨要去!”
两人分开后,范小刀回义庄路上,又被那白衣女子拦在身前。
“又是你,白无常?”
白衣女子笑吟吟道:“今日帮了你大忙,你该如何谢我?”
“大恩不言谢,阁下好意我心领了。再说,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不要因为施了点小恩小惠,就想着要回报,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要不,再请你吃一碗面?”
白衣女子被范小刀一顿抢白,想到那日被范小刀泼面条之事,顿时来气,作势拔剑,怒道:“去死吧!”
“在下活得好好的,为何要去死?”范小刀道:“算了,今日若没有你那封信,我们也无法给蓝公子脱罪。”说罢一拱手,“多谢姑娘仗义出手。”
白衣女子道:“就这?”
“难不成还要我以身相许?以你这暴脾气,在下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生给你做牛做马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如何知道,李八娘房间中有个暗室的?”
白衣女子道:“本姑娘就是知道,为何要告诉你?”
“我也没兴趣知道,再见!”
范小刀正要离开,白衣女子道:“慢着!你言语如此无礼,本姑娘想要出手教训你。”
“打架我不一定能打过你,但逃跑你却未必能追上我。女孩子,不要打打杀杀,将来会嫁不出去的。”
这范小刀着实可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一句顺耳的,不过,她今日来此,另有目的,见范小刀始终不肯接茬,将手一伸,“拿来!”
“什么东西?”
白衣女子道:“你们是不是在孙梦舞身上发现一封书信?”
“你怎么知道?”
“我今日帮了你们大忙,跟你要这封信当做回报,不算过分吧。”
范小刀道:“只不过是一封寻常的书信,除非你告诉我,这封信到底有什么玄机?”
“为何要告诉你?”
范小刀摊摊手,“那也对不住了,这封信如今在六扇门,我也无权处置。怕是让你失望了。”
“那至少告诉我,上面写得是什么?”
范小刀反问,“为何要告诉你?”
白衣女子见他用她的话来反驳她,心想这范小刀着实可恶,若非师门有命,她早就一剑把他给宰了,思索片刻,才缓缓道:“这封信并不寻常,孙梦舞之死,与这封信脱不了干系。”
范小刀心说怕是如此。
若是简单的凶杀,又何必费尽周折,用失传二十多年的天摩罗来杀人。先是公主、驸马爷,又有刑部、大理寺给六扇门施压,一个简单的案子,又何至于弄得总捕头诸葛贤余跑到外面躲了两日?
况且,今日李八娘在公堂被抓,似乎也要说出什么,结果被人打晕了。算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范小刀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这封信写得是什么,我想办法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中。”
白衣女子思索再三,缓缓吐出四个字,“一份谍报。”
规矩
“谍报?”
白衣女子道:“不错。这份情报是我师姐在北周平康王府潜伏半年,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传递出来。若非一时失手,说不得平康王拓跋野种早已死在她的剑下。”
范小刀暗自称奇。
朝廷与北周对峙将近百年,这些年北周皇帝励精图治,野心勃勃,吞并了北部不少疆域。半年前,北周发动了十万大军压境,想要与朝廷一战,皇帝更是起复了多年前隐居离歌城的北周战神拓跋野,想要彻底占领凤凰岭,从而将雁门关以北的疆域纳入囊中。
然而,大战将近,拓跋野在王府中遭到一名女刺客的刺杀,胸口中了一剑。若非他心脏较常人稍偏一些,怕性命早已不保。不过,这一场刺杀,重创了拓跋野,成功阻止了一场两国交战。
那个女刺客,也遭到北周高手的千里追杀,最终在凤凰岭失踪。
这件事曾轰动一时,范小刀在青州府时已有耳闻。
只是没想到刺杀拓跋野之人,竟是眼前白衣女子的师姐,难怪剑法如此出众。
范小刀虽是草莽出身,但对这种以家国大义为己任的侠客,向来仰慕。听到这番话,敬仰之心,油然而生。
白衣女子又道:“半年来,我一直在追查这封书信的下落。后不知如何周转,据说流落在了百花楼,我在百花楼盯了许久,才知道在孙梦舞手中,本想趁她去黄府的机会,把信抢到手,没想到她却被人所杀。”
范小刀道:“那夜你在义庄鬼鬼祟祟,也是为了这封信?”
女子没好气道:“不然呢,你莫非真以为本姑娘喜欢那些死人?”
范小刀道:“这种事也说不定。”
白衣女子气呼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