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也是小孩子变的呀。”
他不容置疑地告诉我:“那爸爸可真羞羞脸。”
所以我就给他把原来的小书房改成了他的小卧室,反正他人小,床也小,不占地方。
我回房后,才和傅余野打电话。
我问他刚刚和小雎说了什么?
他说:“我答应他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秘密。”
傅余野不告诉我。
我哼了一声,说:“不说就不说,不稀罕。”
他低低笑了声,声音低哑勾人:“老师别生气,回来我就告诉你。”
我总觉得他现在在把我当小雎哄。
傅余野出差回来是在一个凌晨,楼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我看了眼时间,竟然是凌晨两点了。老小区隔音不好,常常大声点说话都能穿透墙壁,我听着他的脚步声停了,又安静了……
第二天早上,我给小雎做了三明治,送他去幼儿园之前,又去了楼上的地毯下放了把钥匙。
我到公司后,给傅余野发了信息,让他醒了去楼下吃早饭。
他今天应该忙完了,不用急着去公司。
我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接到他的电话。
电话里他声音懒懒地抱怨:“老师,三明治里有芝麻。”
我早上做了好几个,都装在保鲜盒里,估计是弄混了。
“芝麻的是给小雎吃的,可能我早上装错了。我记得还有个金枪鱼的,你吃那个。”
他在那边翻了会,问:“老师周末有空吗?”
他说周末要去温泉别墅谈生意,问我要不要带小雎去泡温泉。
我说:“你谈生意,我带小雎去,这样不好吧……”
傅余野说:“其实是我买下了,老师在里面泡上一整天也没关系,而且现在樱花开了,别墅里有烤箱,老师可以做樱花饼干。”
他说着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我那时看到一档明星畅游的节目,刚好一期是到日本,嘉宾在下着雪的时候,在民宿里泡温泉,喝清酒,雾气袅袅,特别享受的样子。那时我正好是期末,被考试压得心烦意乱,就算是去黄浦江转一圈都愿意,只是随口提了句来安慰自己,没想到他却记得。
我觉得鼻子有点酸,沉默之后,才回到:“……你都买下来了,我不去岂不是便宜别人了……”
他听了,说到:“不会有别人。”
他认真的语气让我猝不及防地心慌。
“知道拉!你赶紧吃早饭吧,我要去忙了……”
“还有,你下午要是有时间的话,去接一下小雎。”
……
我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点着鼠标,徐袅袅复印完稿子回来,看到我,探头探脑地过来。
“邓陵,你脸怎么那么红?”
我摸了下脸,若无其事地说到:“是太闷了吧。”
徐袅袅问:“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最近春季流行感冒多发啊,要不要给你一盒板蓝根……”
“不用了。我没事,你快回你桌子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乌鸦嘴,我下午还真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徐袅袅一脸痛心又做作地对我说:“你看看你,年纪轻轻,抵抗力那么差,春捂秋冻知不知道,快把秋裤去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