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被他雪松味的气息占满,
他的唇就在她的唇边,要碰不碰的,两人呼吸起伏,紊乱到分不清彼此。
南栀眼神乱着瞟开,心脏跳的快要破土而出,声线含着涩意:
“商总……你…你别让我在同事面前难堪。”
“怎么会,”
商辰禹无奈地看着她,到底做不到强吻。
抬起指腹在女孩绯红的脸颊轻抚了一下,半晌后,偏过脸在她唇角碰了碰,拎着她腰从茶水台抱下放在地上。
微笑着调侃了句:
“我先出去。你这样子,他们会以为我狠狠欺负你了。”
“……”
南栀背过身,咬着唇,两条纤长的手臂扶着水池边缘。
茶水间有面衣冠镜,
她看见镜子里的女子美丽的眉眼染了旖旎的乱,一抹红晕从耳垂一直蔓延到耳根,白皙泛红的面庞纯欲勾人。
这副模样,让南栀觉得非常陌生。
和周季礼谈了两年,她从未见过自己如此心慌马乱的时候。
她拧开水龙头,掬了捧冷水扑面,抽纸擦干脸,恢复成平日冷静的表情,望向商辰禹故作轻松道:
“谢谢商总千里迢迢把丹尼尔老师请过来,我没钱,刚才你的冒犯就当回报了。”
话落,原本还残存的那点旖旎顷刻间消弭得干干净净。
商辰禹拧起眉梢,注视着她眼睛,眸色那么晦暗不明、复杂难辨。
冒犯?
是挺冒犯的。
他的眼神太具压迫力,南栀被看得心虚,眼睛一闭,放弃自己的伪装:
“抱歉,我说错话了,但感谢你是真的。”
男人盯她良久,最后,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一点点清理掉台面洒出来的咖啡,端着马克杯八风不动地走出茶水间。
医院领导看见他出来赶紧起身,谄媚道:“商总,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冲咖啡呢,交给南医生好了。”
“南医生不是过来泡茶的。”商辰禹腔调懒洋洋的,不咸不淡道,“她的时间应该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祁院长哪里听不懂他意思,讪笑着执起茶壶:“哎呀,我来泡,我来泡。”
商辰禹在沙发坐下,一双长腿裹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裤,裤线笔直。
他朝丹尼尔指了指马克杯,勾着唇道:“你学生给你手磨的咖啡,尝尝。”
丹尼尔接过杯子,瞥他一眼,取笑道:
“嗨,商,你是不是很想把我这杯喝了?”
男人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懒怠地交叠起长腿:
“我还不至于和一杯咖啡较劲。”
……
南栀并没有立马从茶水间出来,想起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你的冒犯就当回报了”,她开始后悔。
不该的,
完全没必要的一身反骨,
伤人伤己。
她踮起脚尖在柜子里找了袋巴拿马玫瑰,细细研磨,咖香浓郁而独特,很快在屋里弥散开来,连带着人的情绪也好转了几分。
她端起杯子脚步轻快地往外走,临到门口,顿住,踟蹰半秒,又折返回去冲泡了好几杯。
“祁院长。”
“朱书记。”
“郭副院长。”
南栀称呼着一一奉上咖啡,最后把那杯精心泡制的巴拿马玫瑰推到商辰禹面前,不动声色道:
“商总。”
男人偏头看她,瞳孔如墨,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他面容淡淡的,唇角很轻地勾起一个弧度,闲散地说:“谢谢。”
会议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结束时南栀才发现那杯咖啡,他一口都没碰过。
祁院长抬腕看表,殷勤道:“商总,丹尼尔先生,中午了,咱们一起去吃个便饭吧。”
商辰禹拍了拍丹尼尔的肩:“走吧,我在黎屿订了位置给你接风。”
“黎屿?”丹尼尔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臂弯:“是贝克汉姆特意邀请主厨办家宴的那家吗?”
“就是那家,”祁院长笑着接话道,“昨晚我让助理订没订到位,很多大明星都爱去,粤菜做得非常地道。”
他转头对商辰禹说:“商总,难得您和丹尼尔先生赏光,这顿饭无论如何得由我们来请。”
商辰禹目光从南栀脸上掠过,不置可否。
祁院长赶忙道:“南医生也一起去。”
六月中旬的羊城,闷热无风,路边的白玉兰无精打采地垂着。
三辆豪车鱼贯驶进花都大道,橙黄的光晕透过斑斑驳驳的树影洒入车厢,映着南栀晶莹剔透的脸。
她已经换下白大褂,一身干练的衬衣长裤,脚底一双运动鞋,极其普通的上班穿搭。
她坐的拘谨,视线越过绿化带盛放的三角梅,文鱼色的朱槿花,不经意瞟过前面那辆黑色迈巴赫。
祁院长的声音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