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否则,有什么事能让父王如此上心的。”宋泽坐到椅子上说道。
“银票用盒子装,只怕是不少。”元青又道。
宋泽没说话,却想起了当初为何娶的王心月。
最初,宋泽是不大乐意的,王家虽是望族,可这一代却没有得力的继承者,而王心月容貌也只是清秀,为人处世顶多算能说一句谨慎小心,作为世子夫人是远远不够的。
可父王却说,王家清贵之家,娶了王心月,才不会引起他人的猜忌。
宋泽心里极不认同,自家虽是王爵,但早已远离京都权力中心,他便是娶了一门好亲,难道便能让皇帝疑心?
但宋泽虽是嫡长子,却并非世子,在别家也就罢了,早晚是囊中之物,可永平王那性子,谁都说不好。
于是在翟氏的劝解下,宋泽娶了王心月。
果不其然,王家除了每年送几本书,叮嘱他们夫妻守德之外,再无他物。
早知如此,还不如像老四那样娶个能得实惠的……想到这儿,宋泽赶紧揉了揉眉心。
这时,门外有小厮道:“大爷,熙年堂那边传来消息,说小公子病了,请您过去一趟。”
“我过去能……”宋泽没由来得烦躁,最终还是压下了后半句,对元青说,“把这事儿往外再散一散。”
说完,宋泽还是起身去了熙年堂。
很快,整个陵川城都知道,永平王对于夏家二姑娘很是满意,还叮嘱王妃好好对她。
“夏氏是给父王喝了什么迷魂汤了?还要对她好?”季益兰一边捂着肚子,一边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澄。
“夏家有父王最想要的。”宋澄淡淡地回。
“什么最想要的,不就是银子吗。”季益兰噘着嘴道。
不就银子吗?这世上谁不稀罕银子。
宋澄内心一叹,但却没说出来。
季益兰还在嘀咕:“一个商家女子,怎么就变成了宝贝疙瘩。”
最应该被照顾的,难道不是自己这个即将为永平王府开枝散叶的二少夫人吗。
很快季益兰就知道,夏忱忱真的成了宝贝疙瘩,她居然被允许亲自回娘家送中秋节礼。
“凭什么?”季益兰差点儿没气出个好歹来,“凭什么”三个字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
夏忱忱却明白是凭什么,不就是凭她爹的银子吗。
安大人亲自上门,送了一堆赔礼,只是这些只有几个不值钱的进了韶光院,其他的都被翟氏扣下了。
夏忱忱知道,这些自己是要不回来的,干脆也就不惦记了。
只是看着坐在眼前,摇摇晃晃地眯着眼睛睡觉的宋濯,夏忱忱忍不住想,他昨天晚上究竟干什么去了?夜不归宿,还困成这样。
珍珠和翡翠倒是感动坏了,四爷对四少夫人太好了,都困成这样了,还坚持陪着四少夫人回娘家送节礼。
夏忱忱却猜想,宋濯莫不是又是为了银子?前世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贪的呢?
不得不说宋濯恢复能力还是极快的,到夏家的时候他不但醒了,还神采奕奕。
这次夏宪依旧带着全家人在门外迎着,但宋濯的态度与上次却很是不同。
“岳父请起!”宋濯一个箭步上前,快速扶起了夏宪。
夏忱忱撇了撇嘴,这不是对岳父,这是对财神爷。
进了府,夏宪便拉着宋濯进了书房,夏忱忱则随着苏氏一起去了夏老太太那里请安。
照例,夏老太太又啰嗦了一堆要照顾娘家姐妹,不可忘本之类的。
只要不提具体的事情,夏忱忱都痛快地应了。
“这次安家宴请,你大姐姐也会去人,你到时候别只顾着自己,也照应一下她。”夏老太太说。
“大姐姐去安家?”夏忱忱有些不明白。
提起这个,夏老太太便有些得意。
“你怕是不知,你大姐姐和安夫人的娘家侄子马上就要订亲了。”夏老太太笑着说,“等到安家的婚事了了,便给他二人置办,真订了亲,你大姐姐得避嫌,反倒不好再去。”
夏忱忱撇了撇嘴,人都不在陵川,避个什么嫌。
不过夏老太太对夏绵绵也确实是用心良苦,想着夏绵绵即将进京,这会儿多见些世面,在京都后也不会被人笑话。
恭喜大姐姐
安夫人的娘家侄子?夏忱忱忍不住问:“大姐姐见过安夫人的娘家侄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