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妹惊奇的抬头，还拉着自己的搭档回头看。程慕绅士的朝她们微笑，语气颇为自豪：“对呀，就是我！表哥是陪我来的。”

两位姐妹惊呼：“呀，雨林大大还有这么小的书粉呐？”

“那我们考考你怎么样？”

“……”

他们的交谈声并不小，前后有些无聊的姐妹也加进了这次的畅聊之中，聊得更加热切了。

啥也听不懂吧的程哲木然的扶着程慕，避免他们聊得太兴奋，一不小心掉下去。

看着快速前进的队伍，他还有心思想：不愧是知名作家，手速就是快！神奇的是，她们在聊天的时候居然也知道要继续往前进。队伍跟得紧紧的，防止别人在她们不经意的时候插队。

不过，也没有人插队啦。看来这位作者的书粉素质还挺高的。程哲紧接着跟上，心想。

到轮到前面的人时，她们还有点恋恋不舍，下意识的想要加程慕的微信，然后尴尬的发现，程慕手上戴着一个小天才手表。

她们看向程哲，程哲立马把头转向一边。笑话，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能背着女朋友的面加别的女孩子微信呢？被清灵知道了那还的了？绝对不能加。

他的态度太过于明显，前后的姐妹们都被逗笑了，颇为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把手机收了回去。摸摸程慕的头，说道：“那我们有缘再见啦。小家伙，很高兴遇到你！”

程慕也很开心，从兜里掏出糖果，给她们一人分了一颗。又把姐姐们萌得不要不要的。

等她们不再关注这边之后，程哲才开口：“你什么时候藏着这么多糖果了？这段时间姑姑不是不让你吃糖了吗？你的牙齿还想不想要了？”

程慕卖乖的把一颗糖塞进程哲的手里，贿赂他：“表哥，我今天才吃一颗，这是我拿给雨林的。还有一点，你看。”他敞开衣兜。

程哲往里面看了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紧张的眼神中，放过了他。

拿到了签名和新书之后，两人往另一侧走。程哲慢悠悠的往前走，走了许久，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程慕的惊呼之中，他一把扛起他快速往前挤进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他在许清灵的面前站定，在苏甜疑惑的视线中，嘴唇颤抖，一言不发，眼神控诉的看着许清灵，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原本苏甜还拉着许清灵兴致勃勃的往前走，但是被他这么一大块的堵着，不由得停下来脚步，眼神莫名的看着他，又看看身边的许清灵，眼神询问：这是怎么了？脸都绿了？

许清灵眼里难得有点心虚，但很快就把这股心虚压了下去。谁说她们这样不是逛街呢?她又没有找男的一起。

这么一想，她脸上的表情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大大方方的看向程哲，对他委屈控诉的眼神视而不见，先发制人，直接开口：“你怎么在这？”

程哲的眼神更加幽怨了。程慕抱着一本书，大眼睛骨碌骨碌的看看自己表哥，又看看许清灵，眼睛一亮，仿佛知道了什么一样。冲许清灵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完全看不出来小霸王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礼貌开口询问：“姐姐，你就是表哥的女朋友吗？”

许清灵一愣，这才看向被程哲提溜着的程慕，下意识点点头。然后眼神警告的看向程哲。示意他赶紧把小孩放下，把人勒着多不舒服。

程哲虽然还是委屈，但也不想要了自己表弟的命，回过神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在无意识中拎着人家的后领提着，程慕的手一直扒拉着他的手臂。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赶紧把人松开，确认人无误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接着看向许清灵。

许清灵没有开口，两人就这样固执的对望着。

程哲是想讨一个说法，想要自己的女朋友安慰一下自己。就一下，他就能立马原谅她抛弃他选择陪伴闺蜜的事情。而许清灵则是不明所以，等待着程哲的回复。

不同脑回路的两人却奇异的对上了频道，互相看着对方，固执的等待对方先说话。

苏甜的手还挽在许清灵的臂弯里，看着气氛怪异的两人，感觉自己像是隔壁的老王，被当街抓到的那种，一时之间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把手伸出来，走到另一边，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她试探性动了一下，许清灵的眼神瞬间落在她身上，关切的看着她，眼神询问：怎么了？

时刻关注许清灵动作的程哲视线也跟随着她的眼神落到了苏甜身上，里面的怨气扑面而来。苏甜觉得，自己要是一个邪剑仙的话，都不用移动，在这里就能长得高高大大的。

想虽是如此想，但是在两人炙热的目光下，苏甜感觉头皮发麻，手臂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了。连忙摇摇头，然后手乖乖的呆在原位，一动都不敢动。

两人这才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去，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对视。

周边的人来来往往，唯有他们一直停留在这里，仿佛隔出一小片真空地带，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