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过你爸妈明确说不要孩子了。他们放弃你和孩子了。”宋辞无奈道。

金喻然瞬间崩溃，她用力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等下医生会告诉你的，我们先走了。”宋辞搂着温如枳准备离开。

刚转身，金喻然就沉不住气了。

“站住！宋辞，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外婆之间的事情吗？”

“你不说也无所谓。”

“我告诉你，反正我现在都这样了。”金喻然苦笑一声，然后盯着宋辞的背影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你妈妈吗？是外婆。”

宋辞一愣，眼底黑沉沉，深不可测。

温如枳也吓得不由得握紧了宋辞的手。

金喻然解释道：“那天我去医院刚好看到了全部。我想整件事的确和你爸爸还有温兰脱不了干系，替死鬼就是温如枳，可真正见死不救的人是……外婆。”

“我到的时候，温如枳倒在地上，所以我没看清楚长相，不过当我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外婆站在你妈妈的门口，当时你妈妈还没死，她在向外婆求救，可外婆却站在那无动于衷，最后等着你妈妈咽了气。”

“因为，你妈妈没用了，她甚至还在准备离婚，一个离婚的女儿，对外婆来说就是没用，她的女儿可以是宋家的亡妻，也决不能离婚。”

“这是外婆亲口说的，她说让你妈妈发挥最后的价值。这也是为什么后面监控会消失得如此干净，因为外婆也动了手脚。”

“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干净，殊不知我拍了视频和照片，我知道这是我的保命符，所以我一直都当做不知道，直到……”

说到这，金喻然看了看温如枳，似乎有什么不满。

宋辞冷声道：“直到她觉得你不干净了，不能嫁入林家，所以你拿出来谈判，然后你们两个人逼着我和如枳分开，一步一步朝着你们的计划走。”

“是！你本来就应该娶我！”金喻然大声道。

“不可理喻。”

宋辞开门拉着温如枳离开。

身后，金喻然还在大喊。

“宋辞！你别走！我不和温如枳抢了，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这个时候后悔了又能怎么样？

老天都不给她机会。

……

宋辞带着温如枳到了林老夫人入住的酒店。

他声音略显疲惫道：“我去去就来。”

温如枳知道他要去做一个了断，点了点头：“我等你。”

宋辞上楼敲开了林老夫人的门。

此时，林老夫人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白雪皑皑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她拉了拉双腿上的毯子。

“你来了，都知道了？”

相认

宋辞走近林老夫人，发现不过几日不见，她的头发竟然几乎全白了。

脸上也没有往日的精神，颓然苍白。

她微微仰头看着宋辞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宋辞脸色紧绷道：“为什么？”

林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你知道我为了培养你妈妈和林葵花了多少心血吗？曾经，那些人笑话我生不出儿子，两个女儿也比不上别人家的一个二世祖。”

“我不认，我费尽心思将她们培养成海城人尽皆知的姐妹花，可她们怎么回报我的？”

“我只是让你母亲别离婚而已！她明明忍一忍就能享受宋太太的一切一辈子，她为什么就是不听？还非要私下找律师准备离婚，这不是成全了宋成松？”

“豪门联姻，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男人有几个不偷腥？只要她坐稳了正妻之位，外面能掀起什么风浪？”

林老夫人说这些并不是为了道歉，而是愠怒。

她无法理解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人，为什么讨厌自己。

宋辞闻言却冷笑。

“你培养她们就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嫁个好人家？那你和那些嘲笑你生不出儿子的人有什么区别？因为你打心眼里就觉得自己的女儿比不上别人的儿子。”

“可我是为了她们……”

“为了她们好？”宋辞蔑笑，“为了她们好，就是逼我妈为了权势忍受宋成松这样的男人？让小姨为了钱嫁给一个明知会进监狱的男人？还是看着我妈苦苦挣扎？又或者让小姨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被炸断手？”

“外婆，你爱她们的价值，却从未爱过她们。”

“外婆，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宋辞声音不再有什么起伏。

林老夫人本就没多少日子了，他又能追究什么？

他最后道：“宋家现在被我吞噬了大半，你终于赢了，不知道此时此刻你是不是特别的高兴。”

“宋辞！”林老夫人瞪着他。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