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上官,就会被安上一个排挤同僚的罪名。
闻安臣这样做,确实给了他不小的帮助。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蓟镇?”黎澄问道。
对整个秦州来说,这件事都是一件大事情。黎澄虽然不待见张居正,更因此而不待见戚继光,但却不敢因为私情而耽搁了这个。耽误此事,则授人于柄,到时候人家若是想收拾他,也是师出有名。
闻安臣沉吟片刻,道:“属下想过完五月端午,不知可否?”
“好!”
黎澄道:“那就依你。”
到了晚间,闻安臣带着赵光去招了黎澄,赵光进去的时候,他在外头等着,并未跟着进去。
赵光在里头说的什么,闻安臣不知道,不过多半就是一些投诚之类的话,当然,不能说的太明显。闻安臣听说赵光家中悍妻却也是一位贤妻,乃是极精明的,想来时会给他出主意,教他说这些话的。
约莫一盏茶之后,赵光方才出来,满路都是喜色,硬要拉着闻安臣去喝酒,说要答谢他。
闻安臣推辞不过,只得去了,又是酣畅而归。
我早就知道了
之后几日,闻安臣除了往返于家和州衙意外,又去了一趟城外的庄子。眼瞅着要麦收了,这会儿正是要紧时刻,他得去瞧一瞧,省的出了什么岔子,给耽搁了。耽搁了麦收,这过去大半年的努力,也就都成为了泡影。
而且闻安臣还要去盯着张满仓一点儿,省的他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还好,张满仓很老实,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可能确实是上次给闻安臣给收拾怕了。
快要五月端午了,天气越来越热,路上行人也都轻薄了衣衫,城中也有几家专门在夏日炎炎之时买冰块的铺子开张了。谢韶韵把家里的厚衣服都给拾掇干净了放了起来,家里的厚被子晒了一天之后也放进了柜子里。
院子里那棵大梨树已经开始结果了,浓荫遮蔽了大半个院子,带来了清凉。
闻安臣这几日一直寻思着,应该怎么跟张玉琳开口。
张玉琳对他的依赖程度也是很深,丝毫不逊于谢韶韵,这一点,他很清楚。但是他能带上谢韶韵,却是绝对不能再带上张玉琳的。想到分别时候的样子,闻安臣心里就是一阵儿说不出的酸涩难过,心中也很有些为难。
不过再怎么不想面对,终究要要去面对。
但出乎闻安臣预料的是,当他说出这件事儿的时候,张玉琳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
她瞧着闻安臣,忽然温婉一笑:“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是张婆?”闻安臣挑了挑眉头,问道。
“嗯,是啊!”张玉琳略有些紧张:“你别怪罪她啊!我在这儿,也从不跟别人说话,也没人来这里,只有她陪我说话解闷了。”
闻安臣笑笑:“我不会怪罪她的,我也是怕你在这儿呆的憋闷。能有个人来说话,再好不过。”
他看了看桌上的绣活儿,笑道:“还在做绣活?挣了多少银钱了?”
“没几个钱儿。”张玉琳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也别做这个了,伤眼睛还费心。你喜欢做什么,以后给你开个店面。”闻安臣道。
“好,那我回头跟张婆说,以后就不做了。”张玉琳乖顺道。既然闻安臣不让她做,她便不做了。只是闻安臣说要
给她
开个店面,她只以为闻安臣是在说笑。在她看来,自已是见不得光的。
张玉琳神色悠悠道:“你带着民夫去蓟镇的事情,早七八天之前我就知道了,刚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哭了一宿,第二天起来,眼睛都有些迷糊了,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看不大真切。当时我吓得要死,生怕自已就这么瞎了,你也嫌弃我,再也不要我了。”
她神色凄凉,说的悲切,闻安臣听了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歉意,低声道:“是我的不是。”
“你不会离开我的,会一直让我陪着,不会不要我,是么?”
张玉琳走前两步,伸手抱住了他,抬着头,痴痴道。
“会的,一直都会得!”闻安臣也紧紧的抱着她,低头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坚定无比的说道。
“那就是了,那我就知足了。只要你心里念着我,想着我,我就知足了。”
张玉琳脸上
露出
满足,紧紧的依偎在闻安臣的怀里,她的头轻轻的在闻安臣胸前摩挲着,只觉得在她怀中就是心安。
两人抱了一会儿,闻安臣忽然呼吸有些急促,身子僵
硬了
一下,他哑着嗓子到:“玉琳,别这样,你还有身孕。”
张玉琳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但她的手还是坚定不移的伸进闻安臣的裤子里,有节奏的
律动
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之前她和丈夫成亲那许久了,也都未曾做过。
“你还有身孕!”闻安臣捧着她的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