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鱼又问她可知道陈县令陈府在何处,这可把熊婶子问住了。
一般来说县令都会住在县衙,但牧鱼记得陈瑾说过他们家另购的有宅子,并不住在衙门内院。
牧鱼只得下车去问,一连问了几个路人,才问到地方。
两人驾车照着地址寻去,发现行人减少,越发寂静,又过了一会儿,看到一个宅子,门上方悬着个陈府的匾额。
“应该是这里了。”牧鱼到处看了看,便跳下马车去敲门。
没多久,门内出来一个小厮,看见牧鱼和熊婶子,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牧鱼笑道:“我叫牧鱼,我是来找陈瑾的,请问他在不在?”
小厮道:“在的。”
“烦请小哥去叫一下他呢。”
那小厮听了,又打量了牧鱼一下,想了想,便说:“你们等一下,我去禀报。”
说完又把门关上了。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陈瑾看到牧鱼,眼眶瞬间就红了,一把抱住牧鱼:“鱼儿哥。”
陈瑾以为牧鱼怨自己,没想到他居然会来找自己,听到下人禀报,他还不敢相信,连忙跑出来,没想到真是他鱼儿哥。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自责道:“鱼儿哥,你不恨我吗?”
牧鱼听完,连忙把苏墨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了陈瑾。
陈瑾顿时欢喜异常,如获重生。
“那可太好,太好了。”陈瑾喃喃自语,居然喜极而泣,他最近日子很不好过,梦里都是牧鱼在埋怨他,这下可好了。
他高兴了一会儿,才敲了敲自己的头:“你看我,太开心了,都不知道让鱼儿哥你们进府里聊。”
牧鱼笑着拒绝:“我不进去了,我来就是想把事情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我就放心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卖佐料呢。”
“买佐料做什么?”陈瑾好奇。
牧鱼就把要做狍子宴的事情说了。
陈瑾双眼发亮:“我也要去!”
牧鱼一呆:“你能去吗?”
“怎么不能!”陈瑾笑道。
“那行,走吧。”牧鱼也不啰嗦。
陈瑾道:“等一下,鱼儿哥,你把葛藤村那边地址给我,我好叫他们晚上去接我。”
牧鱼就把地址说了,陈瑾连忙往府里跑去。
过了一会儿带了三个下人出来,三人手中都抱一个绿油油带有黑绿纹的瓜,看着还颇有份量。
“这是什么?”牧鱼好奇。
陈瑾拍了拍那瓜,介绍道:“这是寒瓜,我们这边没有,是从东南那边传过来的,别人送的,可稀奇,就这么几个了,都送给鱼儿哥苏墨哥你们尝一尝。”
说完,示意下人把瓜放到牧鱼马车内,然后才跟着牧鱼他们上车。
牧鱼又驾车去买了一些好酒,猪肉、牛肉以及一些素菜之类的。
熊婶子也买了一些家常用物,一行人才返回葛藤村。
陈瑾一见到苏墨,又是一顿哭,牧鱼连忙把他劝住了,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忙碌起来。
狍子已经叫葛小根处理了,该分开的分开,都已经提前处理妥当,牧鱼连忙同他道谢。
此次宴请共有七家,都与葛大叔家交好,不然也不会葛大叔一招呼,这些人都愿意冒着风险去救人。
今天一早,葛大叔便去通知了大伙儿,叫晚上一家人都不要做饭,到他家吃。
众人稀奇,问明缘故。
葛大叔才把事情说了。
众人这才知道苏墨他们要宴请大伙儿,都忙应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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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点赶,牧鱼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不过好在葛大叔一家都在旁边打下手。
因为人多,牧鱼把整个狍子都做了。
煎煮炖炸,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顿时葛家锅中滋滋作响,院子上方肉香味扑鼻,混着各种佐料,香飘十里,一些人家忍不住,便提前来了。
院子旁边,火堆之上,已经提前腌制过的兔子串在木棍之上架火上烤着。
牧鱼有条不紊,趁着空隙,不时的过来涂抹调料,那兔子油滋滋的,散发出扑鼻的香味。
烤兔子时间比较长,火势不可太大,不可太急,一定要烤到表皮黄脆,滋滋冒油,再取下来片。然后再调一点酱汁,蘸着吃,再美味不过。
野鸡也叫牧鱼做了叫花鸡,正用荷叶裹上泥土放在火里煨着。
牧鱼做起菜来,胸有成竹,什么时候做这个菜,什么时候做那个菜,如何做菜,都井井有条,不慌不乱。
熊婶子在一旁看的咂舌,她和葛大叔叽咕:“我的乖乖,鱼小哥儿这庖厨活计干得也太麻利了些。”
葛大叔打趣道:“像你那样,忙活了个把时辰,就做得两三个菜,那味道还不好。”
熊婶子一个白眼过去,葛大叔就怂了。
申时左右,这顿宴席才算做好。
此时该来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