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变了脸色,恶狠狠看着虚无之处:“烧,烧死你!”
拿了蜡烛就往外跑,蜡烛烧着他自己的手,他好像无知无觉似的。
岑老爷忙叫下人把他按住,心疼的让人把他绑在床上。
吩咐旁边下人道,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少爷,他要是伤了,你们也就不要活了。
说完,他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刚才被咬的那人,才敢悄悄抹眼泪。
另外一个人看了看四周已经没人了,才悄悄走到被咬的人身边:“阿庆,你没事吧?”
那个叫阿庆的蹲在墙角,抱着自己,听见问话,把头埋在腿上,无声哭泣。
那人也走了过去,苦笑道:“谁叫我们是奴。”
过了一会儿,阿庆才抬起头,拉着那人,小声道:
“小吉哥,他说我们把他放出去了,然后他会找人来救我们,你说他会来救我们吗?”
听见这话,小吉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捂住阿庆的嘴,又凝神听了一会儿,只有床上岑浩的嚎叫声,他顿时才放下心来。
沉着脸色,呵斥:“阿庆,这话我只说一次,那人之事,你以后再也不能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明白,不然若是叫老爷发现了,我们就活不了了。”
说完,看着阿庆苍白的脸,又道:“这个秘密必须把他烂到肚子里,他若来救我们,那是我们的造化,他,他若是不救我们,我们全当是一场梦吧,就当是行善积德做好事,下辈子,老天爷给我们投个好人家。”
阿庆才用力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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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岑老爷出去后,管家正在外面等着他。
“那人牙子你找到了没?”
管家摇头道:“我去那处寻了,他现在并不在家。”
岑老爷听了皱了皱眉:“也不知道那哥儿嘴里说的话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倒还好,若是真的,岑府怕是得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想了片刻吩咐道:“以防万一,你们现在安排几个识得那哥儿的样貌的下人去清河县那处守着,一见到他就-”
说完做了一个抹杀的姿势。
管家会意,点了点头。
“另外等那人牙子回来,务必打听清楚那个小哥儿的来历,除此之外,再派人到处去搜索。”
管家得了令,便退下去了。
岑老爷心里才稍微定下来,然后又走到一处屋子里。
里面摆放着一个灵位,后面是那亡去之人的画像,画像里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含笑着不知看往何处。
岑老爷盯着那画像发了一会儿呆。
“娴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守着我们的儿子的,他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他,毕竟,毕竟他是你唯一的骨血。”
说完,又上了一炷香,才开门出去。
岑书生还想要那果酒
牧鱼他们很快就回到了槐安镇。
一进了镇,牧鱼便觉得满眼亲切,虽才出去了几天,却好像离开这里很久的样子。
两人把车赶到药铺,文菘蓝正在给乔阳讲脉象,看见牧鱼苏墨,两人一脸惊喜。
“墨儿,你可算回来了。”
“师父,这几天可辛苦你与乔阳了。”
说完,苏墨又让乔阳搭把手,把车子里的人抱到铺子里去。
这时文菘蓝乔阳才知道马车里还有一人。
看着文菘蓝投向自己的目光,苏墨苦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一会儿给师父你慢慢说。”
乔阳掀开马车帘子,看见里面居然是一个小哥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苏墨在一旁道:“大夫眼中只有病人。”
乔阳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想岔了,便想把那哥儿抱出来。
谁知,那哥儿见是个陌生人,用力推开他,害怕的只往后面缩去。
牧鱼连忙上去安慰道:“你别怕,这是药铺,你受伤了,走不下来,我们才叫人把你抱进去。”
那哥儿听了这话,才稍微放下心来。
等把人抱进了药铺,苏墨才给他诊治病情,给他去了脓,上了消炎的药。
又让乔阳抓了退热的药到后院去熬煮。
等这些事情做好后,苏墨才有时间给师父说最近这几天的事情。
听见牧大牛一家的无耻行为,文菘蓝胡须气得都快捋断了。
又听到牧柳之事,文菘蓝又怒骂牧大牛一家丧尽天良。
等终于听见牧鱼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户籍,这时才舒展了眉头,松了一口气。
“那真是太好了,墨儿,我这下就放心了。”
苏墨后面又把如何救起这个小哥儿之事说了,文菘蓝又皱着眉头指责苏墨太冒险。
苏墨笑道:“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又被捉回去吧,那岑家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文菘蓝听着话,也只得点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