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猜出了布鲁斯隐藏的不认同，他也依然坚持着走下去。

但是当看到布鲁斯和另外一个男人亲密的时候……

卡尔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坚持不过是一张脆弱的白纸一戳就破。

他无法忍受布鲁斯的厌恶和冷漠，也无法……忍受布鲁斯和另一个人暧昧亲密。

妒火侵占了他的理智，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他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道：

“他是谁？谁允许你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带来这里。所有人都需要接受调查，任何不明来历不明身份者都需要受到正义领主的监控。”

权利是比硫酸腐蚀性还强大的存在，可以轻易的腐蚀坚定的钢铁之心。

一旦品尝到权利的美妙，便再也无法放手了。

卡尔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明明在意布鲁斯还是不自觉的带上了身为上位者的居高临下。

安斯艾尔看着有几分跳脚的领主超人，眼眸深处的不满浓郁，心情不爽的他冷笑道：“那么，先生你是谁呢？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卡尔恼怒的看着他，眼眸中带着暴虐的猩红色。那是属于领主超人的热视线的光芒。

安斯艾尔没有丝毫的畏惧，继续说道：“氪星遗民卡尔?艾尔，还是星球日报的小镇男孩克拉克?肯特，亦或是被人们称赞的超人，还是……现在的领主呢？卡尔?艾尔，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卡尔身上带着狂暴的气息。

除了正义联盟和少数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是克拉克……面前这个第一次出现在地球上的男人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布鲁斯告诉了他一切。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能得到布鲁斯的另眼相待。

“我安斯艾尔?斯莱特林，是布鲁斯最喜爱最疼爱的人，也是发誓要保护好布鲁斯的人。”

安斯艾尔的眼睛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遮掩下那双翠绿色的眸子闪着诡异的莹绿色光芒，“那么，你是谁呢？肯特先生，哦，我说错了，你已经没有资格被称呼为克拉克?肯特了。

你已经抛弃了身为克拉克?肯特和超人的身份。

卡尔?艾尔先生，抛弃了这个两个身份的你，有什么资格还质问布鲁斯呢？

和布鲁斯有着羁绊的可是超人和克拉克，和来自氪星球的卡尔?艾尔没有任何关系。你已经没有资格和权利站在他身边了。”

从安斯艾尔和领主超人对峙开始，人群就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他们努力的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生活在黑暗混乱中的哥谭人一直有一套生存之法。

当他们得知领主超人和他们哥谭王子布鲁斯那些暧昧的过去的时候，他们在内心八卦着却万万不会表现出来。

而安斯艾尔的话像是像是一把把沾染了毒|药的利刃划在卡尔的身上，刺破了他的心脏，五脏六腑都被毒|药腐蚀扭曲。他卡尔?艾尔已经和布鲁斯没有关系了吗？

怎么可能，他才是最懂布鲁斯的人，他才是发誓要保护好布鲁斯的人。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的狂妄家伙有什么资格评判他和布鲁斯的关系。

布鲁斯……布鲁斯！领主超人压抑着来自五脏六腑的酸楚和痛苦，望向布鲁斯，但是布鲁斯眼中只有那个安斯艾尔。

不要，不要！为什么要看着他，他的目光本该看着自己的。

布鲁斯最在乎的人不该是自己吗！他甚至妥协了……

“你该死！”卡尔眼中的痛楚被愤怒和嫉妒取代，只要面前的这个家伙死掉了，布鲁斯就会在看向他的吧。

卡尔已经被安斯艾尔挑拨的有几分疯魔了。

安斯艾尔一直说过超人很脆弱，只要一点点手段便能让他去死。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是欲望，最善变最容易操纵的是人心。

红色的热视线灼烧空气，布鲁斯甚至还不及阻拦……

他没有想到成为领主超人之后的卡尔居然会变得如此疯狂。

安斯艾尔对着热视线的方向抬起了手，一个透明的断面出现在他和布鲁斯面前，将强大的让人畏惧的热视线轻而易举的击溃。

“有人说过吗？你很弱小，弱小到让我动手的兴致都没有。”

安斯艾尔翠绿色的眸子被可怕的血红色侵占，或许有很多人忘记了，他曾经是一个恶魔啊，一个可怕的擅长玩弄人心的恶魔领主。

熟悉的热视线从二楼飞出，将卡尔狠狠的击倒。

等待许久的黑暗骑士团终于出场，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一模一样的树叶。

即使都是蝙蝠侠，都是布鲁斯?韦恩，他们的选择不同，结局也完全不同。

有人在时光的厚待中温柔依旧，有人却在命运的折磨中崩塌黑化。

没有谁本该成为什么样，也没有谁本该就去做一个好人，一切不过是选择不同而已。

超人能够变坏，蝙蝠侠也能够屠灭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