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黓轻轻一笑,“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我们就可以去城西那边。那里有一大片空地。比较安全。”
韩安白使劲点了点头。
“好。”
她满心憧憬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做着准备工作。
看着他们收集着各种废旧的铁制用品。
又看到有些人拿出来了“一条龙”。
这个龙不能算成一条。只能算成一块一块拼接而成的。
韩安白想着,这个应该就是裴玄黓所谓的龙穿花要用的东西。
……
到了晚间。
韩安白早早的就吃过饭,翘首以盼等着太阳的落下。
等到天终于黑透了。
韩安白听到了,外边隐隐约约的有着吵嚷声。
她有些兴奋的喊裴玄黓,“裴玄黓,百姓们是不是都准备往城西那边去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过去了?”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兴致勃勃的样子有点好笑。
裴玄黓也没故意逗她。毕竟韩安白这坐立难安,都一整天了。
裴玄黓点点头,“好,那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吧。”
韩安白立刻点点头,转头就小跑着去喊之桃儿了。
“之桃,之桃,我们可以走了,看表演去,快点儿……你收拾好了没?”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这雀跃的背影,有点好笑的摇摇头。
“这个女人……还挺有童心的。”
火树银花不夜天
小六子驾驶着马车。之桃坐在他的另一边。
车厢内只有韩安白和裴玄黓两人。
至于之桃为什么坐在外边,那当然是因为里边恋爱的酸臭味儿,熏得她头晕眼花。
“爹爹和舅舅舅妈他们去了没?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叫上他们一块才对。”
韩安白兴致勃勃,满心满眼都期盼着裴玄黓口里的漫天繁星,火树银花。
裴玄黓好笑的说,“行了,瞧你急的。他们玩他们的,咱们跟他们不是一路。”
韩安白琢磨了一下。倒也是这个理儿。
一行人晃晃悠悠驾驶着马车来到城西的门口。
此时,城门口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一大群人了。
花棚这块流出了一大片的空地。用来供表演者表演。
两人下了马车,韩安白踮着脚都看不到里边。一时间有点沮丧。
“来晚了呀……”
裴玄黓伸出手,“跟我走,不晚。”
韩安白看了他一眼,乖乖把手搭上,“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之桃和小六子去停车去了。此时只有韩安白,裴玄黓两人缓缓的往城门口的某个角落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这里就是这些表演者休息的地方。
表演者看到裴玄黓过来连忙站起身。
“少爷、少夫人你们来了……”
裴玄黓点点头,“我父亲他们到了没?”
“老爷他们都已经到了,就在前边呢。”表演者回答。
“行,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裴玄黓说完。
就只见这些表演者脱下了厚厚的棉衣棉袍。只留了一个所谓的大裤衩子。
韩安白下意识伸出手感受了一下今天的小风。
最近默默感慨。
还挺冷。这些人真不容易。
这些人往花棚那边走去。
裴玄黓和韩安白就跟在他们后边。
直到现在韩安白,才明白裴玄黓说的不晚是什么意思?
自家的东西。自家出的人。当然要等到主人来了才能表演。
至于位置。
那当然是v上等座了。哦,不对。上等站票。
走了后门的韩安白和裴玄黓,立刻站到了人群的最里边。
一层层的人挡住了西北风吹来的小风。在里面倒是感觉不到严寒。
再加上前边那呼拉拉的铁水还在冒着火光。一时间倒是还挺暖和。
这个空地四周挂了不少灯笼。加上月光的加持,把这片不小的空地,照的虽然算不上,恍若白昼,但几米远地方的人影面容还是看得十分清晰的。
借着这点光韩安白看到了一旁城墙上那黑漆漆的一片。
就像是厚重的历史痕迹。
转念一想,应当是往年往墙上泼铁水造成的。
就只见这个时候,一个身着短打的人走到花棚底下。
拿起锣鼓铛铛铛敲了起来。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一年一度的打铁花表演……”
韩安白听着这个所谓的主持人在这念开场白。
实现一瞥,看到了一旁那些光着膀子。在准备铁水的表演者。
韩安白下意识问了一句,“他们就这么裸着上身表演?”
“对。经过我们很多次的试验,发现只有光着膀子受到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