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没离开掌心,嘴唇一颤一颤的,弄得时瑜川手心也痒痒的。
谢延帮他还整理好衣服,时瑜川一拐弯就看见管家正站在餐桌边,不知道等了许久。
他老人家自带慈祥笑容,目光也非常的温柔,但不知为何,时瑜川就是有有点心虚,不敢对视。
他们刚才就在前院那……离偏厅的餐桌很近,时瑜川庆幸没发出什么声音。
热潮退去,吃饭时间变得安静许多。
谢延跟他解释,沈南是他在国外从小认识的兄弟,是信得过的人,但他人在国外生长,年轻喜欢浪,学了不少陋习。有时候嘴上没个把门,说话也难听,人也不怎么样,素质也一般般,但胜在对兄弟有情有义。
时瑜川:“……”
他讪讪的说:“那他挺好的。”
谢总今天不谈工作,难得放松休闲在客厅的茶几上煮茶水,偶尔回复一下别人的信息,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时瑜川拿起相机,下意识录下视频,不露脸,只露出手。
谢延看了也没阻止,他用镊子夹起用滚烫的开水热过的茶杯,一一放在面前,一共两杯。
接着开始煮茶一直到过滤网倒茶水,最后一步放好工具,结束。
录像也就此停了。
时瑜川重放了一遍,特别喜欢,他低眉笑了笑:“你的手好看。”
“我发现你那个疤痕好像浅了点。”
经常半夜涂试用药膏的谢延,漫不经心的说:“是吗。”
“嗯……感觉剪一下也能发到网上去。”时瑜川意识到什么立刻改口,“不对,这不太好。”
谢延其实也没反对:“怎么?”
“出现在我的个人账户也算好吗?”时瑜川深知互联网的劣处,“他们会把你扒得体无完肤。”
时瑜川内心叹气,要不是他保密工作做得好,人也低调,怕不是也被网友挖地三尺。
这件事谢延没过问,两人不知不觉聊得晚,很快到睡觉时间,时瑜川刚准备上楼时。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谢延起身,看见沈南到来一点都不惊讶。
“你再晚五分钟,我就不让你进了。”
沈南打哈哈的心虚:“好玩嘛,很久没回国了,忘了门禁这回事。”
他对时瑜川说了声嫂子好,然后问谢延:“我睡哪?”
谢延冷淡道:“三楼左侧最里面的那间房,别走错了。”
沈南比了个ok的手势,立马滚上楼。
时瑜川都看愣了,他还以为这人不会回来。
谢延解释:“他在这里没有家,回国也是跟我住的,但二楼没客房了。”
二楼其他的房间全变成时瑜川个人的设备房,一楼都是杂物房或者阿姨管家司机临时住所,确实只有三楼。
“从今晚开始,我跟你一间房。”谢延脸不红心不跳,几乎面不改色,“我不习惯跟他一层楼,会睡不着。”
时瑜川一愣:“……啊?”
谢延说的一本正经,时瑜川也竟然觉得在理。
谢延本身给人感觉就是冷冰冰气场强大,没人喜欢靠近一块冰冷的石头。
当初时瑜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他觉得阿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谢延见他沉默不语,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他就这么等了几秒后,就听见时瑜川问他:“那张床会不会太小了点。”
不知道沈南在这里住多久,但肯定不会长期的,所以时瑜川又说:“只能勉强你挤挤。”
谢延敛眉,回收刚才试探的情绪,只是那尾音处微微上扬的语调暴露了他。
“没事,小也挺好的。”
事情似乎就这么定下来了,顺理成章,一点都不突兀。
时瑜川的房间不算小,就是很普通的单人套房卧室,而且风格上以简约原木风为主。
刚来这里时是以米白色跟浅棕色的简约欧式,不是不好看就是少了点人气。
时间长了,时瑜川自己的东西摆的越来越多,无形之中也把室内装潢的风格变了,变得更加的柔和,在冬日严寒中散发着一丝温暖。
当然现在是初春的季节,也有阵阵桃花的气息。
时瑜川几乎没跟别人长期同睡过,但是在此之前已经跟谢延试着一块睡过两次,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觉得挺舒服。
因为要同睡在一间房里,谢延原本房间有些东西要一次性搬过来。
时瑜川打算帮忙却被谢延摸了摸头发,让他收拾好衣服先去洗澡。
他从来没去谢延的卧室看过,可以说踏足三楼的机会少之又少,上一次去的时候还是大年三十在书房门口挂了一只猪。
时瑜川摸了摸鼻子,反正他也不是很好奇。
谢延的东西不多,但跟时瑜川风格差异很明显,时瑜川洗完澡出来看见自己原本空荡荡的书桌上摆满了资料,衣柜也塞满了不属于他风格的衣服,床头柜上精致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