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相。”
如此恩威并施的一通敲打,一时也让众人歇了投降的心思。
东突厥的人虽然死了,但他们先前出的那些个点子却被废太子给用上了。
京城的井水有限,平日里用的都是的河道的水。废太子让人拦截了三条河道,剩下的几条虽未拦截,却源源不断地往里投放臭不可闻的废物,另有一条投放大量的砒霜。
仅一晚而已,河道上便涌现出了许多死鱼。
此事一出,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恐慌。谁也不敢再喝河道里的水,那河里可是有砒霜,没准尝一口便能被毒死。
为此,韩相等没日没夜地咒骂废太子,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他竟然也做得出来?即便来日真成了皇帝,难道他就不怕民心尽失吗?
这一两日,尚且可以用井水对付对付,可一旦时间长了,他们迟早会被渴死在里面。
城中人心惶惶,韩相等了两日之后,实在是等不及了。皇上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京,他们总不能坐以待毙,与其让废太子继续折腾河道,还不如直接开城门,杀个痛快。
若当真被毒死,岂不是太窝囊?
韩相果断召集群臣商议,于是这日之后,坊间便开始有人鼓动要殊死一搏。废太子的所作所为不用如何夸大,如实说出来便能拉够仇恨。普通百姓不敢开城无非是怕死,如今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临死之前先将别叛军给砍了。
民心很好煽动,陈淮书等带着国子监一众监生稍稍运作之后,京城的风向便已定了下来。
正在往回赶的皇上也得知了消息,他不仅听说了废太子在护城河里投毒,还亲眼目睹了废太子的人前来行刺。
他这个儿子还真有几分手段,心思也够毒辣,若不是他身边侍卫手脚利索,胆大心细,兴许就真被他得逞了。届时,他与小五都会命丧途中。
这一日即将抵达京城时,皇上身边的侍卫又解决了十来个刺客。不用想也知道,一准又是废太子派过来的,他还真是锲而不舍,铁了心要弑父。
皇上对此司空见惯,但余光瞥过周景渊时,发现他这个小儿子竟然比他还端得住。方才刺客人头落地,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漠地杵在那儿,足够冷静,也足够理智。
这孩子除了对他舅舅抱有一份温情,对于亲人都淡淡的,尤其是他这个父皇。这般性子,许是跟当年在冷宫的境遇有关。但愿他此番带这孩子回京没有选错人。
可就在他们赶路之际,皇上又得了消息——吕相带着人回京了,就在前面的商州附近。
皇上诡异地停下了步伐,吕相可是废太子的人。
这事儿他一早就知道,甚至当初还是他与皇后一手提拔吕相,想要给太子留一个可用之人,只是他也没想到太子后来会变得如此野心勃勃。吕相不可信,皇上也从未指望过他,不过,吕相此人比旁人更拎得清,又有手段,皇上便没对他动手。
这节骨眼上突然听到吕相的消息,皇上不禁怀疑是否跟太子相关。
那不孝子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傅朝瑜见皇上陷入沉默,稍微一想便知道是什么事,不过他倒是有个别的想法,只希望皇上不会临到头来动什么恻隐之心。
“圣上,吕相此番前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皇上疑惑地望着对方。
傅朝瑜委婉地提了两句,他只推了一个可用的人选,但是用不用、要做到何种地步,全看皇上心意了。
当天下午,京城城门大开。
韩相亲自守在城门处指挥,年逾五旬的兵部尚书披坚执锐,十六卫蓄势待发,在城门处与叛军决一死战。
京城百姓或是躲在家中,或是拿着菜刀守在街头,若是叛军真的闯进来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人都有血性,他们被堵了这么多天也被逼急了,与其被人继续堵着连一口水都没得喝,还不如豁出性命,若是能将人赶跑,一切就都值了。
然而混战之中,不仅仅是他们的人打到对方的阵营当中,废太子的一对军马也顺势混进了京城。
首当其冲的便是大皇子都府邸。
京东的侍卫军队全都在前线,就连宫中也没剩多少守卫,至于他的皇子府,最多也就从前那些人罢了,多余的看守也没有。
大皇子腿脚不便,他将自己的儿女妻妾全都送走,可他自己并不是临阵逃脱之人,也学不来贪生怕死之态。他似乎早就意识到废太子会过来,并且第一个找的只会是他,不论他在哪儿都会被找出来。既然如此,他也不必牵连旁人了。
府中侍卫被解决之后,他眼看着这些人将他府上搜了个天翻地覆也没找到人,不由得讥笑一声。他知道废太子要找谁,可他一早就将人送走了,谁会那么蠢?连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说起来,废太子手中藏着这么一队厉害的死侍,还要多亏了他那位偏心的好父皇。当初父子情深时,这可都是他父皇给太子的。本是为了给太子保命用,如今却变成了太子手中用来杀死自己的刀。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