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为开了窗抽了一支烟。
初秋的凉风吹散烟气。
等到浴室内的水声停下,他才关了窗,回到了房间内。
谢雪桐在床上睡,而陆可为是睡在靠窗边的一张折叠沙发床上。
关了灯,拉了窗帘,整个房间里都营造出一种极致的黑,适合睡眠的氛围。
黑暗中,陆可为望着床上被子里隆起的那一道身影,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清浅了,他却知道,她没睡着。
临睡前的牛奶,他没有给她放安眠药了。
长时间服用对身体不好。
她要自己缓缓地好起来。
第二天早上。
谢雪桐吃早餐,陆可为去衣柜里,给她找出来一套秋装:“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多穿一点。”
谢雪桐刚喝完牛奶,听见这句话微怔了一下。
牛奶奶渍挂在嘴角。
陆可为走过来,用纸巾帮她擦了下嘴角的奶渍。
“要出门?”
“嗯。”
多余的话,陆可为也没有解释。
从医院回到澜海居,谢雪桐从未出过门。
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陌生又有些恐惧。
蜗牛在安全的壳里缩的久了,总会害怕壳外的世界。
她换上了高领毛衣,能把脖颈上的疤痕遮住。
出去的时候,又特别翻找出来一个口罩戴上了。
出来后,陆可为就牵着她的手,她跟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