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发呆,因为盾卫正抱着鸢盾哭得不能控制。终于他止住了眼泪,在他擦干眼泪的瞬间,那种刚来时病态的感觉,竟然消失了,他看起来就是健康强壮的年轻战士了。
“非常感谢。我们现在就来说说职业的事情吧。”
警察的职业技能,涉及到的就是侦缉、保护、抓捕这一系列。
“保护和抓捕是没问题的,但是侦缉,我主涉及到的很少。还有……验尸?这些我主没有涉及到。”盾卫没有大包大揽,即使他知道,现在的情况白色盾牌并没有彻底脱离危险,甚至该说更危险了,因为祂的生命线彻底被这位蒙罗非的年轻领主握在了手中,但做不到的就是做不到。
律者说:“侦缉我主这里有类似的能力,本质上这就是查探事物之间的联系和规律?就叫因果之眼?这听起来不太好听,侦缉之眼?真实之眼,怎么样?至于验尸的问题,我们该把其他主神叫过来了。商量一下,谁更合适吧。”
权杖彻底退出,酒客不足以被信任,商人和流浪裁缝也离开了,虽然如果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也是能够加入的,但是……
在场的所有人彼此看了看,都选择了摇头。
何必呢?这很明显是一个高风险高回报的计划。这三位不止不能共同承担风险,还得在看到回报之前给出他们大量的利益。而就算给了他们利益,也不能保证他们就真的能和蒙罗非老实合作。更重要的是,以他们的性格来说,不搭理,或许反而会让他们主动找上来寻求合作。
所以十二主神,目前只剩下了七位主神待选。
殡葬师和农妇是首先一致同意可以直接请过来看草案的,那就……请过来呗。
殡葬师只看了两页,就直接站了起来,他先对着律者行礼:“愿天秤女士做一个见证,我接下来所说的都是真实。”
律者站起来回礼:“天秤女士在看。”
正常的时候,这句话大概只是一种魔法契约的象征性语言,但……今天天秤女士本神,绝对是真的在看的,祂今天真忙。
殡葬师总是麻木的脸笑了笑:“我所尊奉的十二月主神寂静者,实际上祂的地位一直岌岌可危,祂到现在还没有被取代,只是因为其余十一位神祇已经达成平衡,并不愿意再有一位来势汹汹的小弟弟。
祂是十二主神力量最微弱的神祇,祂是医生、刽子手和殡葬从业的守护神。其实刽子手和殡葬从业者是后来加进去的,医生才该是首位。可是……医生早已经被认为是骗子、灾星,甚至瘟疫传播者。一千五百年前,我的名字应该是医生啊……”
殡葬师发出一声叹息,其中的无奈,让昆茨听着都有一些心酸。
——就像欧洲中世界的鸟嘴医生,明明鸟嘴面罩是最古老的口罩,疫病并非医生带来,他们是冲入瘟疫的逆行者。
他看了看盾卫,好像这些想做好事的,想造福大众的神祇,在托星活得都很艰难。
“我主在努力的坚持着,祂从来都不愿意成为一位真的刽子手的守护神。但祂被信仰的血腥淹没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扭曲祂,污染祂。直到你们的到来……
在蒙罗非不同,在这里,医生有着他们该有的地位和尊重。而且医生也有着他们自己的理论训练体系,他们可以在这里积累知识,慢慢的成长。”殡葬师顿了顿,“你们可以为医生正名,为我主正名,只要蒙罗非还走在现在的这条路上,寂静者就是你们最忠诚的盟友!你们需要什么?要签契约吗?拿过来,我签。”
“暂时……没有,我们这是第一次合作会议。”昆茨有些被震撼到,知道殡葬师应该是盟友,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和激动,更没想到,原来主神也有被污染被扭曲一说,看来主神也很艰难啊。
殡葬师有些遗憾竟然没协议,但他没多说,只是点点头就坐了回去。农妇紧跟着他站了起来,她对律者微笑:“也要麻烦您了。”
律者回礼:“天秤女士在看。”
“不久前我曾经失去了一位老朋友,流浪裁缝换了人。当时我是暗自嘲讽着他的短视和愚蠢的,可不过几个月后,我猛然发现,我犯了和他一样的错误,不,甚至我的错误更严重。”
她将手里的作物都放在了桌子上,原本单纯的小麦中间包裹着稻穗,几株藤类植物的细苗,还有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细枝:“我曾经畏惧着你们的那些‘试验田’,为你们竟然想用其他植物作为主食而厌恶。但,我主背婴女士所提倡的,就是‘越多的粮食,越多的人饱腹’,祂是小麦之神,却也是作物之神,小麦,只是一种代表。
而且,即使不说其它作物,也很少有人会像你们这样,注重着‘如何让凡人也能种出越多越好的粮食’。大多数领主只有遭灾的时候,才会想去寻找超凡者帮忙,能让他们得到可以交税,可以满足他们自己以及家人富裕生活的粮食也就足够了,他们不会去想自己的农人会不会饿死。
虽然只经过了半年,但我看到在蒙罗非的农民可以用他们自己的粮食装满自己的粮仓,他们不需要担心冬天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