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干的那些龌龊事还需要解释吗?偷盗师门秘籍,残害贵女,一桩桩一件件你跟阎王爷解释去吧!”
徐桑结顾不得伤势,寻着机会将沉令心匕首打掉,叁两下就制住了她。
“令令,便是死刑犯,也得有个辩驳的机会,你好歹听我解释下。”沉令心被徐桑结死死压在石桌上,后腰处抵得生疼,徐桑结俯身压在沉令心上方,沉令心能清楚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几番挣扎下,徐桑结身上的伤口裂得更开,左手的衣物已经完全被血染深。
徐桑结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一只腿强势插入沉令心腿间,头埋下拉近与沉令心的距离,沉令心能清楚感知到对方扑洒在面上的气息。
“令令,你居然真的舍得对我下杀手。”徐桑结斜睨一眼伤口,悲痛地看向那个还在倔强挣扎的人。
“我有什么不舍得,你以为我为什么进宫,出宫前我当然得把你这个祸害除了!呸!”沉令心被压制动弹不得,恨恨啐了他一口,眼里流露出的全是恨意。
“令令,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也一直想寻个机会跟你解释。你好歹听我说说。”
沉令心没有接话,只是把头偏向一边。
“你先听我说,我说完之后你若还是想杀我,那我任你处置。”徐桑结尝试性抛出一个诱饵,又放出一条长线:“我先把你放开,你就给我一刻钟的时间,就当听听我的遗言,可否?”
徐桑结缓缓起身,松开对沉令心的禁锢。沉令心猛地起身,退得叁尺远,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确实没再攻击徐桑结。
此时的他因为连续失血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徐桑结随手撕下一个衣角,在手臂上紧紧打了一个结后,才苦笑着看向沉令心。
“令令,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为什么不在师门,春居山出事的时候?”
沉令心飞快白了他一眼,又转回目光,“当日师父说要派你出去调查什么事,你就一去不复返了。”
“当日我是奉师父之命出去,确实带走了秘籍,不过不是我偷窃,是我奉师父之命这么做的。”徐桑结沉了脸色,显得有些悲痛。
“当时,是师父告诉我,有不轨之人想要来抢夺秘籍,于是让我带着一本秘籍离去,放出风声好引开那些不法之徒,我以为这样能保你们安全,所以欣然答应。直到……”
徐桑结突然哽咽,“……直到师父去世的消息传来,我才知道,师父骗了我,原来,我带走的,是真秘籍,而师父和你们,才是留下做了诱饵。”
“你胡说,师父怎么可能拿春居山这么多人的命作诱饵,她——”沉令心情绪激动起来,又被徐桑结止住了话语。
“——我有师父的亲笔信件,你可要看,师父的笔迹,你肯定认得。”
徐桑结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沉令心。“令令,师父在心里解释了原委,这……也算得上是师父的遗言了,所以我一直带在身上。”
沉令心怀疑地接过信拆开,看清里面内容的第一眼,心就沉了几分——确实是师父的笔迹。
“师父早就收到有人要来抢夺秘籍的消息,本来确实想让我带着秘籍出逃,可转念一想,凭我一己之力根本对抗不了这么多人,反倒可以利用我做一个障眼法,让人以为秘籍还留在春居山,就算对付不了他们,也可以拖延时间。最主要的是,绝对不能让秘籍的内容,流传与世,祸害世人。”
“你是说,师父拿春居山所有师兄弟的性命,来换你一人的生存吗?包括,师父自己?”沉令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红血丝遍满眼球。
“我当时看到信后,就想回去找你们,可还是碰上了追杀之人,受伤昏迷,等我醒来,秘籍已然失踪,春居山,也……”
徐桑结眼神躲闪,愧疚地低下头,不敢看沉令心。“我不敢回去面对你,师父的嘱托我没能办到,我也没脸回去,最后,为了调查秘籍的下落,才来到了盛京。”
沉令心握紧双拳,信纸被揉捻成一团,压了压抽泣声,沉令心抬起头,“那,秘籍,是被谁抢走了。”沉令心此时竟然超乎寻常的冷静。
“林协,当时,是林协和太后共同策划的,派出人马屠了春居山,只是没想到林协还留了个心眼,派出一小队人马跟着我,在得知春居山没有秘籍时,立刻对我动了手。我也是后面调查追踪到盛京,才知道这一切。”
沉令心背过身,屈指拭去眼角的泪水。“或许你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我会再去调查,但凡你有一个谎言,你的项上人头——”沉令心转过身,凌厉说道:“我一定会拿走!”
沉令心看也没看徐桑结一眼,径直离开。
直到沉令心的背影再也看不见,徐桑结才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这时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声,一个身影缓缓从旁边的假山中走出。
“真是一出感人肺腑的大戏,没想到我们的国师大人还有这般演戏天赋,不去当个名角真是可惜了,只是不知道,你的令令,知道是你主动背叛了师门后,会不会真的,要了你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