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些简朴的房间,虞娘看见书桌上摆着一些文书,可旁边的地上又放着一些木工器具,还有许多玉石碎屑,郎君在这屋里干嘛呢?
虞娘不明所以,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看着卢郅从一个锦盒里又掏出一个稍小的锦盒,然后拿着她走到虞娘跟前,蹲下,将锦盒捧到她跟前。
“这是什么?”虞娘接过锦盒,却没有立刻打开。
“前段时间想起答应你的事,正好寻了个不错的料子,就做了。
”答应她什么啦,什么料子?
卢郅看虞娘发怔的样子,无奈落笑,“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虞娘不解地听话打开锦盒,随即瞪大了眼,这是一枚——印章?
【献南山寿】——“希望我的南南长命百岁,百岁无忧。”卢郅眼带笑意专注在虞娘脸上,黑眸内流动着幽幽星光,遮挡不住地爱意流转于眸底。
“梦里的事你还记到现在,我自己都忘了。”虞娘早已忍不住心底的酸意,泪光莹莹的眼睛落下一连串的珍珠。
“这也不是我的生辰,怎么想着送我礼物。”虞娘娇嗔扑进卢郅的怀里,“我送你礼物还需要挑日子吗?不过,虞娘就没什么想送我的?”
虞娘懵懂抬头,径直撞上卢郅调笑的眼睛。“哦哦,我做的不好,本来没好意思送你的,就一直放身上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虞娘扭捏地从怀里掏出那个绣得奇形怪状的香囊,“你就摆着看看算了,别戴了。”
虞娘见卢郅拿过香囊就往身上系,连忙制止他,这带出去多丢面。
“我还不了解你,又不擅长做女红,平日对这些事也不敢兴趣,那怎么好端端的手指头多了这么多针眼。”
虞娘没好气地收紧拳头,眼神怎的这般尖,明明都要好了。胡乱抹去脸上残留的湿润,虞娘又窝进卢郅怀里撒娇,跟她说起来之前发生的事。
卢郅静静听她说完,然后说道:“索性这件事逃不过,我们还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我跟陛下说了让许挚来主查这件事,既然要查,那就查个干净,谁都别放过,你们要是对那些贵女有疑惑,就让许挚带你们去看,至于找你们看病的,想去就去,不想去打发走就好,更何况,那位六皇子也一直派人盯着你师姐的,倒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原来跟着我们的人是元修派来的。”但虞娘心里还是有些疑惑,那日看到的人感觉鬼鬼祟祟的,真的的孟元修派来保护的人吗?
“对了,今日元修怎么会过来,你现在不是在禁足,方便跟皇子见面吗?”
“我虽在禁足,可也没耽误他们找上门,索性我就看心情随便接见了。”
卢郅放松身子半靠在椅背上,将虞娘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脸颊靠着虞娘胸部的位置,不咸不淡地开腔。
“合着郎君还翻牌子接见那些人啊。”虞娘被卢郅逗笑,这是禁足得太无聊,拿那些人取乐子呀。
“六皇子过来是跟我提之前的交易,我一直没答应,不过这次既然要查案,觉得答应他也无妨。”
“他要做什么交易?”虞娘立刻提起十二分警惕。
卢郅摸了摸虞娘的脑袋安抚她,“不是什么大事,是渭王手下的几个官员,之前花魁命案发生的时候,御史参了一大堆人,他手底下那几个就被太后的人给弄进去了,他想要我出面把人捞出来。”
虞娘:“那他给出的条件是……”
“刑部侍郎是渭王的人,这次查案他会站在我们这边。”
虞娘听着有些不对劲,“之前你们不是在寻香阁见过一面吗,那时贵女的案子还没发生,他怎么可能提出这个条件?”
“你可真聪明,之前谈的不是这件事,我们之前谈的,跟林协有关,是另一桩交易。”具体是什么交易,卢郅闭口不谈了。
“那他可真会顺水推舟,本来刑部就是要协助参与此案,他还来这个来做交易,心眼子忒多。”
卢郅哈哈笑出声,“他想投机取巧,我也不是傻的,这次回京我的私兵不方便动用,但他刑部的人,我可不就能乘机驱使了吗?这个案子一天没解决,刑部的人一天就得听我的指令。不过你倒是站我这边,我还以为你会帮你的小师弟说两句话。”
“我跟他也没这么熟,师姐跟他的接触比较多,更何况我不站你这边我站那边,我们的关系那是一般人能比的?”
卢郅怎么一副还要跟她客气的样子。
卢郅的笑意溢于言表,“是,我的南南自然跟我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