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肌肤相贴的一瞬间,卢郅就反应过来与虞娘十指相扣,他终于转过身,却是一把将虞娘拥进怀里,脑袋也垫在虞娘肩膀上,有些撒娇意味。
虞娘也顺从地抱紧他,轻轻在背上拍了两下,然后摸了摸他的耳垂。
“郎君今晚怎的还惆怅了?”
卢郅没有说话,只是越发箍紧虞娘的腰,与她完全贴合。
“郎君今日离开,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卢郅用脸颊贴了贴虞娘,“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叫你。”终于说话了,虞娘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跟师姐贸然过来,是不是耽误你谈事了?”
“不会,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打紧。下次想出来玩提前跟我说,我让许挚陪着你们。”
“我跟师姐没事的,也别老是麻烦许副将,他老是跟着我们反而耽误正事。”
“他哪有什么正事,回京后就是管着带来的几个亲兵,一天别提多闲了,才老是说要找我切磋,撵都撵不走。”
虞娘只觉好笑,“他是你的副将,你要把他撵到哪去?”
“谁家副将这么没眼力见,看不出来我想多跟你待着吗,天天拿事来找我,明明他自己就可以处理,他就是故意的。”
卢郅告起状来简直没完没了了,直到外面隐约传来的两声咳嗽,他这才终于住嘴。
“我让人安排了画舫,待会谈完事了我就带你去画舫上玩玩,是我疏忽了,来到盛京都没有带你玩过。就我们两个人。”卢郅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感受到卢郅皮肤都变得冰凉,也不知道他对着窗吹了多久的风,虞娘把他拉到一旁的鸳鸯榻上坐下,卢郅却又抱起虞娘放到自己怀里,两人就这么偏卧在一方天地。
“这不好吧,待会你的客人来了怎么办?”
卢郅亲了亲虞娘的眉心,“别担心,有人来会提醒的,我……”
突然响起的管乐声打断了卢郅,虞娘也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隔壁,应该是师姐让乐师弹的,也不知道又找到什么新乐子了。
风吹动烛火暗了几分,锦罗悬帐层层迭迭,精致的象牙花屏插着玉兔天香,如意纹方架上是一鼎雕花铜炉,不断吐出百濯香的香雾,隐有春意。
虞娘被一直抱着,体温很快就上升,脸颊抹上绯红,卢郅看得心痒难耐,径直上嘴咬了一口,惹得虞娘一声惊呼,可细细地嗓音很快就被连续的亲吻淹没。
“唔——”微凉地薄唇含住娇嫩唇瓣,细细勾勒,继而才是更深入地探索,唇齿交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刚喝了酒,虞娘感到口腔里染了丝丝甜意的酒味。
虞娘被他吻得软了身子,眼眸微阖,睫毛簇簇颤动,两手无力地搭在卢郅胸膛上,卢郅整个身子强势压了过来,虞娘也顺势倒下,两人就这么陷入兔毛铺垫的温暖里。
卢郅却没有一开始的强悍攻势,而是放缓了节奏,含住嘴唇轻轻吮吸,酥酥麻麻地感觉让虞娘开始不自觉地挺动腰肢。
虞娘脑子又开始飘了,飘回她和卢郅还在北塞的时候。一到冬日最是难熬,多余的炭火是没有的,卢郅就会乘着空闲去砍些柴火回来,可也还是冷,卢郅还要站岗,等到回营帐的时候早就冻白了脸。
一到冬季,卢郅手上的冻疮就反反复复没好过。好在虞娘有了经验,总是会提前给卢郅备好药。卢郅升职以后,待遇当然好了一点,换成了两人的营帐,不用再去挤大通铺。可北塞的风不会因为你升官就变得温柔,还是刀子似的往脸上刮。
那时候虞娘就会等着卢郅同住的士兵去值岗时往他营帐里跑,准确来说,是赖在卢郅怀里取暖。她跟医女同住,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卢郅也不方便来找她。
外头的风刮得帐篷吱吱作响,那时候虞娘也是被卢郅这样压在身下亲,亲得忘乎所以,炽热缠绵。
不过那时候的卢郅可冲动得多,下手没轻没重地,好几次虞娘嘴唇都被咬破了。现在好歹稳重了些,还知道留时间给虞娘换气。
隔壁又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哨声,然后就是一阵喑哑难听的声音,在一众仙乐之间显得格外突兀。师姐这是又在干什么?她把谁的二胡给拉劈叉了?
被这么一打扰,两人无奈对视一眼,然后双双失笑,虞娘亲密环上卢郅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轻说,“回去再给你亲。”娇软的嗓音引得卢郅胯下乍然升起一簇暗火,他沉了沉眼色,压低嗓音,“现在欠下,我可是要一次收回本的。”
虞娘娇俏一笑,“只是收回本?还是连本带利?”
“嗯,最好是倾家荡产~”卢郅又埋向虞娘胸前,沉浸高峰幽谷之间。
突然门外传来两声敲击声,随后许挚的声音响起,“将军,客人过来了。”
卢郅这才起身,顺手将虞娘拉起来,替她拢了拢松散的衣襟,“你先到隔壁等我,我很快就谈完。”
虞娘没走几步又被他勾住手指,他拉到唇边落下一吻,“对了,叫沉师姐小声些,别突然吓到客人。”
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