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日来,是……又有何事询问?”轻音目光转了又转,实在摸不透卢郅的心思。
这位大人上次来就是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轻音在寻香阁这么多年,便是天潢贵胄也见过不少,唯独眼前这位真是让她无从下手。
“揽月命案发生当日,你所看见的事,再跟她说一遍。”卢郅眼神示意了虞娘在的方向。
虞娘也是一脸诧异,为何如此。
卢郅转头看向虞娘,“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如果由我来叙述,我怕会带上主观判断。”
虞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之前来是为了调查花魁命案,可这跟他有什么干系,这不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吗?一个花魁命案也值得他亲自调查?
不对!虞娘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屏息凝神,专注直视轻音,示意她可以开始了。轻音接收到信号,余光偷瞄了卢郅一眼,这才慢慢回忆起那日所发生的事。
“那日,宁王本在当晚订下一场晚宴,所以白天我们一直都在排练歌舞,为晚上表演做准备。可是下午的时候,揽月的侍女突然过来,跟揽月悄声说了些什么,揽月就说她身体不适,要先回房休息,她一向如此,我们都习惯了。”轻音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后来排练结束我回去的时候,哦,我跟她住一个院子,就看见她的婢女悄悄摸摸地引了一位郎君进了她的房间,寻香阁白日里一向闭门谢客的,我也从来没见过那位郎君,就好奇多看了一眼,只是……”
轻音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还是非常不解,“我刚想靠近,就突然闻到一股很潮湿的味道,就像下了多日雨,木头发霉的味道,然后眼前一黑,等我再睁开眼,我就在自己房间了,我的侍女告诉我我被发现晕倒在院子外,我还在担心是不是耽误了表演,就被通知演出取消了,宁王取消了宴会,揽月也突然病倒了。”
“除了闻到奇怪的味道,还有别的事吗,你晕倒之前,你再仔细回忆一下。”虞娘追问道。
轻音苦思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说实话,那天晕倒后,我就睡得特别不好,记忆也变差了,尤其那日的事,时间久了真是愈发模糊,实在请夫人见谅。”
乍然听到夫人两个字,虞娘感觉脑袋被榔头猛地敲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飞快地瞥了身旁地男人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额,那之后呢,命案发生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还有一个侍女离奇死亡了?”
听到侍女两字轻音脸色僵硬了一瞬,眼珠瞬时转了一圈,眼底流露出恐慌的情绪,轻音压低了嗓音说道:“夫人,实在不是轻音有意隐瞒,掌柜的下了命令,不让我们随意议论和打听这件事,轻音也确实,并不了解。”
这般严防死守吗?可这也太欲盖弥彰了,一个侍女的死竟然瞒得比花魁的命案还紧密,这其中没有隐情谁会相信。
“你当真没有任何隐瞒了吗?”卢郅的声音突然插入,轻音又紧张起来了,她绷直了身子转向卢郅所在的方向,“大人见谅,轻音真的不敢有任何隐瞒。”
卢郅对许挚使了个眼神,许挚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面,轻音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
虞娘适时一笑说道:“日后怕是还有麻烦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轻音慌乱起身,拿起杯子向虞娘敬酒,“夫人言重,能帮上大人是小女分内之事。”
虞娘刚想回敬,就被卢郅伸手按下。卢郅拉起虞娘的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许挚紧随其后,最后房内只剩沉令心与轻音大眼瞪小眼。
轻音疑惑地看向沉令心,沉令心也投回一个疑惑的眼神。
“啊,那什么,我们先走了,谢谢款待。”沉令心突然反应过来,慌乱地去追虞娘她们,此时卢郅早已拉着虞娘回到了马车上。
“郎君平日不是也饮酒的吗,怎么今日滴酒未沾,听闻这寻香阁的佳酿可是一绝。”虞娘是真觉得好奇,卢郅可算得上贪杯的人,以往兴致来了也会拉着虞娘喝上两杯,自己不喝就算了怎么今日还不让她喝?
卢郅淡淡解释道:“那酒里加了助兴的东西,虽然不多,但终归影响身体。”
助兴?虞娘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寻香阁佳酿盛名的原因啊。
虞娘突然起了调戏卢郅的心思,“郎君对自己这么自信啊,这助兴的东西,完全不需要是吗?”
卢郅目光顿时锁定虞娘,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搂到怀里,跨坐在腿上,大手禁锢住细腰,眼神意味深长:“又顽皮了,我需不需要,你不知道吗?”
“那我可不知道,好歹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虞娘刻意拖长了尾音,手指在卢郅宽阔的胸膛划过,最后勾住衣襟。
卢郅单手攀附上虞娘的后颈,弯下头在虞娘的锁骨处舔了一口,语气暧昧:“我中不中用,不如晚上回去试试?只是到时,你可别喊停……”
卢郅在虞娘臀部重重一拍,将她放回原位,惹得虞娘娇嗔回瞪。沉令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