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拉着吴放歌一路小跑,直到跑的透不过气了才停下,然后一边喘气一边看着吴放歌笑
吴放歌说:“你笑什么笑,我就那么好笑?”
珍珍笑着一个劲儿摆手,好一阵子才倒过气来,说:“瞧你那傻样儿,没想到是我”
吴放歌老实地回答:“开始的时候确实想了一下,可是后来又一想,你现在孩子可能都会走路了,所以就没想了”
“哼!”珍珍小嘴儿一撅说:“看来你不是成心来找我的,打定了心思来攀龙附凤看来我亏了,我可是听到那个姓窦的提到你名字我才来的”
吴放歌说:“可他没对我说你名字,不然我早就飞一样的来了”
珍珍白眼儿说:“才怪”
吴放歌说:“真的”
珍珍又说:“算了算了,我就问你,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另外哪个副市长的千金,你要跟她恋爱不?”
吴放歌说:“那我可不敢想,咱一小老百姓,就算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呢”
珍珍说:“你?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青年才俊,改革先锋啊”
吴放歌说:“我没觉得”
珍珍说:“算了不说了,多年不见,你请我吃饭”
吴放歌苦着脸说:“一见面就敲竹杠啊”
珍珍笑着拉着他的手说:“都说你发大财了,别这么小气嘛”
珍珍确实是个惹人喜爱的姑娘,虽说当初弄了一个大黑锅给吴放歌背,但总的来说关系还算不错,毕竟是战友,又是久别重逢,一起吃顿饭也不为过于是吴放歌就带着珍珍去吃饭
现在遍地皆商,就带来了一样好处,满大街有档次的酒楼饭店突然一下子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再也不似吴放歌两年前才回来的样子了,因此也不在花精力,随便就找了一家档次不错的酒楼,七碟子八碗的上了一桌子,珍珍也不客气,只管甩开腮帮子左右开弓,尽管的吃了一个肚儿圆
不过如果只是单纯的吃饭,也未免单调,吴放歌又要了两瓶啤酒,两人自酌自饮,席间相互了解了近两年的近况原来珍珍当年退伍后,她那个得了便宜的男友许克当年退伍后也因为这个关系分配了工作,并且很快就转了干,只是这个家伙小人得志,有点贪得无厌,整天打着陶玉书的名义四下招摇,最后终于掺和到一桩非法集资的案子里去了,不但把自己整进了局子,还把陶玉书连累了一把好在陶玉书久经官场风ng,又正逢金乌市官场大动荡,就想办法运动到金乌市来做市长了刚来的时候夹着尾巴做人,直到前几个月才把妻子女儿也调到金乌来,算是一家团聚了
吴放歌听完珍珍的讲述,着实的吓了一大跳,那个许克当年不过是在小前指做花匠,弄大珍珍的肚子就已经让吃一惊了,没想到这家伙的胆子可真的可以包天呐,因为能连累一个市级干部的非法集资案子绝对不是什么小案子
“那……孩子呢?”吴放歌已经略微猜出了那可怜孩子的命运,打着十二分的小心问
珍珍苦笑了一下说:“别提了,那段时间我天天哭,眼睛都哭近视了,孩子也没留住不过这样也好……”她勉强做出了一个笑容说“年少无知欠下的帐总算都还清了,没把一辈子搭进去,现在换了个地方,可以重新开始了”
吴放歌听她如此的说,就举起杯来和她干了一杯又问:“你什么时候来金乌的?在哪里工作啊”
珍珍咧嘴一笑:“托了我那老爸的福,我在部队当过卫生员,所以就进卫生局了”
吴放歌祝贺了一番,又把刘明辉也调到军分区的的消息告诉了她,珍珍一听十分高兴,立刻就要去找,吴放歌只得付了帐带着她去由于他做过军分区的少尉,所以进出找人非常的方便,恰巧刘明辉也没下乡去搞什么民兵建设,老战友重逢自然又豪饮了一番,喝的三人都酩酊大醉了才兴尽而归
第二天窦伟龙又打电话来问对女方的印象如何?吴放歌先是道了谢,然后才说:“恋爱是不可能谈了,但我们是多年的老战友了,多亏你,我们又重逢了”
窦伟龙听了也祝贺了几句,然后又说:“老战友不是更好?”言下之意是老战友之间也可以恋爱的嘛,结果又被吴放歌婉言拒绝,但窦伟龙看上去并不在意他介绍这门婚事无非是想在两家都套近乎,现在人家是老战友,关系也很近,所以对于他来说也有了和两家亲近的资本,至于是老战友还是谈恋爱的关系就无所谓了
珍珍在金乌市没有同学,也没有什么朋友,好容易与吴放歌和刘明辉意外重逢,自然一时间相交甚密,刘明辉长期不在军分区,又是已婚人士,所以相比之下找吴放歌的次数更多些,而先前又有了相亲一说,所以没隔多久,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吴放歌在和现任市长陶玉书的女儿陶珍在恋爱,吴放歌知道这种事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干脆不解释不过他倒是也跟着珍珍去看了陶玉书几次,并没有以珍珍男朋友的身份去
有了市长女儿男朋友的身份,吴放歌觉得周围的人对自己的态度又发生了转变,连王双对他的态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