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当新兵还是被特训,开始的时候,没有会不恨教官的,孙红兵这个教导员是挂名的,所以刘明辉这个队长倒是做了不少教导员的工作,挨骂的事情却让吴放歌一肩挑了按说赵金发为人严厉应该挨骂最多才是,可是偏偏没有,相反还有人说赵副队长做事最公道了,整个军营上下,恶人全让吴放歌一个人当了
“还好受训的人里头没我的上司,不然我回去后日子可怎么过嘛”吴放歌常常对着刘明辉这样抱怨
没到这时,刘明辉就会用一句不疼不痒的话来搪塞:“嘿嘿,你这是在履行军人的职责嘛”
“预备役!”吴放歌强调着
可是再难熬的日子也总会一天天的过去,随着训练的进行,两个重点小队人员也不断地调整着,渐渐地,重点小队变成了精英小队,应急机动分队居然慢慢的成型了毕竟吴放歌有重生经验,很多的理念带有前瞻性,让人不服不行
除了训练任务,吴放歌让勤务中队把西边那片营房的屋顶全都拆了,门窗上的玻璃也全卸了下来,用来作为机动分队训练巷战的场地外围搭了一座高看台,等训练结束的时候这里也将作为汇报演练的场所
训练到第三周和第四周的时候,吴放歌挨骂挨的少了些,一来大家开始适应了训练的生活,体能也有了增强,不觉得那么辛苦了,二来训练的科目也开始有意思了吴放歌又让刘明辉找了些香港的动作片来,什么《警校生涯》啊,《飞虎群英》啊之类的,里面不乏也有训练场面,大家看着录像里面的教官声嘶力竭的吼叫,又联想起吴放歌平时的德行来,觉得即熟悉,又好笑,渐渐的,也就把这当成生活的一部分了
可轮训队管理层和军分区高层是越往后越紧张,因为像这样的训练和汇报演练,以前从来没人搞过,最多也就是练练队列擒敌拳,最后来个射击训练了事,所以能不能搞好,牵涉到了很多问题,所以汇报演练的计划稿是一改再改,弄得刘明辉吴放歌等人几乎是天天熬夜,曾经有一次刘明辉问吴放歌:“等训练完了,你第一件事准备干什么?”
吴放歌想也不想就说:“睡觉!睡到世界末日为止”
刘明辉又问:“那第二件呢?”
吴放歌没好气地说:“和你绝交!以后在街上看见我别说认识啊瞧你给我找的好差事!”
刘明辉嘿嘿的笑,不辩解
最后的汇报演练计划终于定下来了,第一项是阅兵,第二项是应急集合表演,第三项是爆炸物拆除表演(含现场秩序维护)第四项最是巷战实弹演练,最精彩的汇报表演,第五项是实战对抗表演整个表演项目如果进行完,需要消耗表演者大量的体能和娴熟的技能按着这群预备役的总体水平,要做到面面俱到也不是不可能的,关键是要有时间,而实际上时间却只有一个月,所以吴放歌只得做了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把人来个分门别类,按照每个人的特长来进行分组特训,这样的话效果能好一点
汇报演练的时间定在9月30日,9月29日晚上刘明辉宣布会餐,并且晚上放假,想回家的也可以回家看看,但是12点前必须归队这本来算是一种福利,可是这帮家伙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已经给弄的神经质了,记得来的时候也有会餐,结果晚上就被弄成那样了,还有放假,谁知道这次又会不会有人抓呀,虽然那上次抓的人都是勤务中队和骨干班的,但是传说却很广泛,凡是进了轮训队大门的谁不知道这档子事?而且第二天就要演练了,军分区、各部门,据说还有省上的领导都要来参观,还有电视台的,各个传媒的,这要是演砸了可就是巨没面子呀相比之下像勤务中队和非精英分队的人要轻松些,可也都悬着一颗心呢,所以会餐的时候,菜吃了不少,酒几乎没人喝,会餐结束后也很少有回家的,大家都聚在一起聊天,聊的也都是训练心得,以及第二天怎么演练的事
刘明辉四下转了一圈,回来笑眯眯地对吴放歌说:“看来我没找错人呢,你把这帮家伙都调教的不错”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这下你满意了,我可惨了,我可听说有人准备着在训练结束前狠揍我一顿呢,我呀,今晚打死我都不出这个门了”
刘明辉笑道:“不至于不至于,不会有那事儿的”说完笑眯眯的就走了
吴放歌见刘明辉走了,也算难得有个轻松时候,抓了一本闲书翻看,没看了几页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接居然是门岗打来的,说有几个地方上的人,是省报的记者
吴放歌一听便笑着说:“记者什么的,不是明天才来的吗?不会是你们勤务中队也掺了一手,我可不上当”他的意思是商量着揍他这件事原本是那些预备役人员商量着的,难不成勤务中队也有人参与了?说起来也说得通,毕竟实施严格纪律管理,自己可是个大恶人呐
正要挂电话,门岗急急地说:“吴教官,不是,真的有记者,有个女的,叫郑雪雯的,都点你名了”
吴放歌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她怎么来了?你让她等着,我马上出来接她”
挂了电话,吴放歌打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外头好像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