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段往事过于沉重,大家暂时原谅了疯子偷窥这件事
卫艳叹道:“疯子,不是卫姐说你,你的女朋友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她另攀高枝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
“我也想到了”疯子说“所以我后来对她说,让她跟我走,我就在部队驻地附近找间房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放歌就接口说:“然后让她出去找份工作?因为你的津贴连房租都不够”
疯子抬头看着吴放歌楞了几秒钟,才说:“我是这么想的可是……”
“你一定想说,我们可能一无所有,可是我们有爱情”吴放歌又接过去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们俩走了,你们的父母怎么办?让他们去面对那个挺有势力的家族?爱情虽然很宝贵,可有的时候一钱不值,还能不断地给你带来麻烦和痛苦”
疯子张张嘴,还没说话,吴放歌又说:“你和你女朋友办事的时候,一定激情澎湃,所以没采取什么避孕措施,你有没有想过,你打了一炮就回部队一走了之,你女朋友怀孕了怎么办?你怎么让她去面对将要面对的一切?你就告诉我,当时你想过没有?”
疯子忽然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摔,跳起来要和吴放歌拼命,口里还吼道:“老子和你有仇啊,你这么逼我!”
何建眼疾手快,一下插到中间,把疯子推后几步说:“疯子!你的事儿还没完!放歌的话我不全懂,但是他没说错,你女朋友要是真有了,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没有!”
“不是那么回事!”疯子手指着吴放歌说:“我想说的他都不让我说!净让我说那些……”
“因为你要说的话都没用”吴放歌说:“爱情和婚姻是要有一定物质基础的,不是我这人俗,也不是我这人市侩,我说的物质基础其实只是一个家庭必备的东西,你刚才说你要带女朋友私奔,可是连房租和生活费你都提供不起,还奔什么奔!难道让你女朋友将来挺个大肚子还要去小饭馆儿打工?”
何建又对吴放歌说:“放歌,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和陆参谋都是有学问的,你说的话也在理,可真的不那么中听以后再说行不?”
陆昊也说:“是啊,大家都少说两句,先解决疯子的问题”
吴放歌说:“我就是在解决疯子的问题咱们不像西方军队,还配有心理医生,咱们全得靠自己有些事,听起来俗些,可咱们作为男人,必须明白这些道理”
疯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吴放歌,就恼羞成怒地说了一句:“你,你不懂爱情”
“我不懂爱情?”吴放歌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苦笑着“说起来你女朋友算是很不错的女人了,最起码她还知道为你通风报信有时候啊,看似坚固的爱情其实并经不起真金白银或者美色的轰炸,这其实都是很正常的事,正如有句话说的: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诱惑不够,女人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价码不高”
这时卫艳忽然对吴放歌说:“那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就没有真正的爱情了?”
吴放歌反问:“你已经经历了一个失败的婚姻,难道还不知道?”
这句话揭开了卫艳的旧伤疤,她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非常的难看,胸部也剧烈地起伏了起来,看样子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终用手指着门,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字“滚!”
吴放歌叹道:“人啊,总是不喜欢听真话”说完,把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站起来拍拍裤腿就走
卫艳确实很生气,可她让吴放歌滚,也不是真心想让他走,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听话,说走就走,于是从床下拿出一支鞋,骂道:“你滚!走了你就别回来”正想把鞋砸出去,又想起这只鞋是钉了铁掌,怕砸伤了他,就故意延迟了几秒才仍,于是那鞋就结结实实地砸到了门上,发出‘哐’的一声而她那句‘走了你就别回来’的话,却显的与气氛不和谐的暧昧
吴放歌离开卫艳的宿舍后,就去了侦察营临时组建的装备改造缝纫组,那儿每天都会加班到很晚可吴放歌在那儿工作还不到二十分钟,陆昊和何建就又找到了他
“原来你在这儿啊”何建说“托你的福,卫艳把我们也赶出来了,这下疯子死定了”
“疯子死不了”吴放歌手托下巴说“只是如果现在疯子和卫姐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话,卫姐可能会做点傻事了,这不好,会把疯子逼进绝路的,可惜啊,这两位的个性都太强了,我的话全听不进去”
“你说啥?我不太明白啊”何建紧张地问
吴放歌微笑一下说:“没事儿,不会有人受伤,至少现在不会,不过这事儿真的做的挺蠢的”
陆昊摇头说:“放歌,你今晚说话确实挺刻薄的,虽然细想是有道理,场合好像不太合适”
“要不怎么叫忠言逆耳呢我也是没准备,在卫艳没逼疯子承认自己就是偷窥贼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这一点呢”吴放歌说
何建不会打嘴皮子官司,就问:“你刚才说疯子死不了,是不是说卫姐不会把疯子咋样了?”
吴放歌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