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扭身对那两个兵说:“那头儿去一个!”
立刻有个兵从车的另一头打开车门进去了,吴放歌这才把珍珍塞进车里,然后又叫另一个兵坐进去,这样一来珍珍被夹到了中间,也折腾不了什么了
吴放歌这才坐了副驾,又吩咐那两个兵,把枪放在大腿上,枪口朝外,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儿,就隔着车门开火这一招是好多年后,他从个警匪片里看来的
小张随后发动了车子,离开了小前指
“吴老兵我恨你!”珍珍咆哮着
吴放歌知道这种恨历来不长久,除了耳朵有点吵之外,并无大碍果然,没过多久,也许是因为骂累了,珍珍撅着嘴生闷气,不再出声了一行人总算平安上路了
这次事情闹的可比上次大的多,前指各部都如临大敌,一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临时检查站和路障更是多如牛毛,而且哨兵们一个赛过一个的认真,把各证件介绍信什么的,恨不得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拆开了看小张抱怨道:“搞毛啊,照这样,开到昆明得明年了”
吴放歌打趣道:“那再好不过了,我就直接在卫戍区办退伍得了,办完了就上火车,省了不少功夫呐”
“胸无大志!”珍珍在后座上嘟囔了一句,看来吴放歌在他心目中的英雄形象正在进一步崩塌中……
不过越往北开,路障就越少了,本来嘛,越南在南边,这次人家得了手自然是要往回撤,没事儿往北边溜达干啥?又不缺心眼儿所以开出三四十里后,路障检查站什么的,就渐渐的少了这路障一少,开车就顺,开车一顺,小张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可就在小张心情快恢复到正常水准的时候,前面突然又出现了一道路障和五六个持枪士兵
“我x!这儿什么时候冒出一个来”小张若口而出一句粗口,一个急刹车,停下了,抱怨道:“都一百多里地了还想怎么着啊,典型吃多了!”
吴放歌对小张说:“小心点也是对的,你停车干什么?”
小张隔着车窗往外啐了一口口水说:“下车撒泡尿,恶心恶心他们”说着打开车门就跳道路边的草丛里解开裤子
“你家伙还真干的出来呀,车上可有女同志哈”吴放歌笑着对着他的背影说
“呦呵!”看来小张开头还真没想到珍珍这一茬,被吴放歌这么一提醒才急匆匆又往前跳了两步
吴放歌暗笑,又回头问珍珍:“珍珍,你要方便一下不?不过不要走的太远”
珍珍原本就被小张的放肆弄的脸色微红,又被他这么一问,脸上顿时加了颜色,不过最终还是含羞点了点头这也难怪,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谁都可能要卸个包袱于是吴放歌又对那两个中灶兵说:“你们两个负责警戒”
话才一出口,其中一个兵就急了:“这这……这怎么警戒呀”
吴放歌骂道:“小小年纪,思想怎么这么复杂,你们离远点,背过脸儿,能听见说话声就行了!”
“哦”两个中灶兵护卫者珍珍在路边找地方方便去了,小张这边解决完了问题,回到车上懊恼地说:“这下惨了,印象坏了”
吴放歌知道他这是在说他自己一下车就方便,忘了车上还有女兵的事儿,就宽慰道:“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现在更恨我……”一边说话,一边无意中看到路卡那边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正朝他们招手喊道:“喂,你们快点过来!”他不喊还好,一喊倒把吴放歌喊出一身冷汗来,这口音,跟那晚那个越南女特工的口音简直就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事后回想起来,事小张的一泡尿救了吴放歌的命
吴放歌的手心出汗了,不祥的感觉再次顺着他的脊梁骨爬了上来
小张看吴放歌脸色不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你怎么了?”
吴放歌像是在和小张说话,又是像在呐呐自语地说:“不对劲呐……咱们现在是不是在沙湾儿附近?”
小张点头说:“差不多,沙湾附近有咱们一个仓库,是个团级单位,可充其量也就四五十人,还有一个汽车团这个路卡可能就是他们设的”
吴放歌小声说:“不对劲,汽车团和仓库兵是出了名的希拉懒散,我去过一个汽车团,那儿兵个个养的白白的,你再看这几个,个个黑瘦精干,不像是这些部队出来的”
小张笑道:“你别太紧张了,这都到什么地方了,越南特工摸不到这儿来就算来了,也早找个地方猫起来了,还看大摇大摆地摆路障?再说了,你就不兴汽车团仓库有几个黑炭头呀”
这时那个军官又喊了一声:“你们磨蹭什么呢?快过来!”看样子有点等的不耐烦了
吴放歌又被这口音惊了一下,却不敢实话实说,只得另找破绽,于是对小张说:“有一两个皮肤黑的有可能,可也不能个个都黑呀,再说了你看小张,他们持枪的姿势,和人员布置,不是训练有素的步兵根本做不出来”
小张瞪大了眼镜看了一回,觉得吴放歌说的有道理,也就越看越起疑,紧张地问:“那,那怎么办呐”
正问着,珍珍和两个中灶兵回